“郝染,刚才我妈的话你也听到了,她让我陪你,我怎么敢回去?”
郝染嗤笑一声:“韩正岑,思及你的恶行,我完全可以不必跟你做戏的,也可以当着你妈的面,把你龟孙子的做法告诉你妈,但是我没有,而且还当着你妈的面,跟你做戏,已经是很大的宽容了。所以你妈不在跟前时,就不必再做戏了,现在你从哪儿,滚回哪儿去。”
韩正岑听着她的气势雄雄逐客令,也不恼,依旧一脸笑意:“郝染,至于那件事我也不想再为自已辩别,其实你现在跟楚熠关系这么融洽,最大功劳还是我,所以你就别再揪着这事了。”
“你想的可真美,韩正岑,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她噙着森冷的笑意。
他注视着她嘴角的笑意,眸光投下一片涟漪,半响才噙笑说:“我倒是很期待,说真的,郝染我觉的你越来越对我胃口了,想到你是我妻子,可是只能看,不能碰,真的吃亏。”
她撇首一笑:“韩正岑,别在我面前装,我可不是纯情涉世不深的女子,一句甜言蜜语就受骗了,你的算盘,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打击楚熠。”
她再明白不过,韩家人都想在她身上打着主意,用她来牵制着楚熠。
韩正岑嘴角噙着笑意,“郝染,我对你只是纯喜欢,不带目的。”
“那真是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承受,你还是继续你的花花世界好。”
韩正岑耸耸肩,“花花世界纵然好,但过多了,终归会腻的,现在我倒是想回归平稳的家庭生活,不如我们就凑合一起过吧,反正你跟楚熠也不可能了,你弟的命是丢在他手上的。”
她冷眼睨他,眸神里透射出浓浓的冷讽:“韩正岑,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你把我卖给他了,这些话你也敢说出口,真是为你感到可耻。”
桃花眼流露出笑意,紧紧的锁住她,半响才应了一声:“那我把你赎回来吧!”
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郝染并不想去深究,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对你这种人,我打从心底鄙视,韩正岑,你注定永远成不了气候。”
韩正岑脸瞬间冷了下来,看着他的脸色,她的心情大好,活该的韩正岑,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会如数回报给他,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还是劝你离开吧!在这儿你可能会活活被气死。”
韩正岑朝椅子上坐去,冷脸转换成笑脸,“我都说了,要遵从我妈的旨意,在这儿陪你一天。”
“孝心倒真的很大,但是孝过头称为愚蠢。”她一脸嘲讽的笑。
韩正岑却不以为意,耸耸肩:“我知道,你现在只是想气走我,你还是别费口舌了,今天我是不会离开这病房的,毕竟你是我的妻子。”
最后一句话,他特别的加重了语气。
她冷扫他,耸耸肩:“随便。”
话落,掀开被子,下床。韩正岑见状,不疾不慢的问:“需要我帮忙吗?”
“你离我远点就算是帮忙了。”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接着拿起昨天穿过的衣服,走进浴室。韩正岑看着她的举动,不明其中原故,走到浴室门口问。
“你要出去?”
可是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良久,浴室门打开了,穿好衣服的郝染从里头走了出来,一眼未瞧韩正岑。
她拿起包及手机,准备往门口走去,手臂却被韩正岑一把扯住。
“你现在还病着,呆在病房里,哪儿都不准去。”韩正岑一脸强硬。
她转首,一脸冷淡:“韩正岑,别入戏。”
韩正岑脸上泛出别有深意:“入戏与否是我的事,但你现在不能出去。”
郝染气愤的甩了甩手,“韩正岑我的事跟你没有关系,别在这儿多管闲事。”
甩完,她往门口走去,韩正岑见状,只好跟了上去,在她身后嘈嘈切切的说:“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不必了。”
可是韩正岑就像粘人的狗皮膏药,紧追着说:“郝染,别忘了,我们对外是夫妻。”
“韩正岑,当你把我送人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夫妻?从你口中听到,真觉的很讽刺,别再跟着我。”
可是韩正岑似乎打定主意,急步上前牵住她的手,“不管怎么样,今天我是跟定你了。”
她甩,他握,最终停住脚步,一脸冷然的愤瞪着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在拉扯的韩正岑眼角扫见这条过道的角落里,射来一道白光,视线即时往那头滑过,突然嘴角噙着别有深意的笑,凑近她跟前。
“郝染前边有记者,我们如果再这样闹下去,可是会给那些记者留有想象的空间,明天头条一定会报导出韩家二少跟妻子发生矛盾,而且矛盾的源头是楚熠,别忘了,昨晚可是他送你到医院的,还在医院陪了你一整晚……”
后边的话不必点明,深意她再明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