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知道不能等,要说服他就要用软语,她蹲下身子,看着他:“阿熠,你让我去吧!我不想你有事。”
楚熠伸手摸着她的脸,“染染,我不会有事的,我经历过比这更严重的也能化险为夷,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你出去被他们找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一步都不能让你离开视线,我就算牺牲自已,也不能让你出事,我一个人生活实在太孤单了。”
郝染眼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楚熠将她揽进怀里,“染染,出去后我们结婚吧!”
郝染在他温热的怀中点了点头:“嗯。”
楚熠听见她的回答,脸上泛了笑容,异常暖。
“以后,我们谁也不离开谁。”他说。
“嗯,谁也不离开谁。”郝染说。
楚熠吻了吻她的头,郝染顾及到他的伤口,从他怀中离开,“我把那边的干苗扯过来,铺在地上,你躺着。”
“我就想一直抱着你。”楚熠低低的说,不愿放开。
郝染凝视他青白的脸,“躺着抱岂不更好。”
她知道这个理由一定成,楚熠就是想抱着她睡,果然,他点头了。
郝染笑了笑,走到干苗处,扯出干草,铺好。
“你躺着。”
扶楚熠躺好,本还想起来,却被楚熠拉住,“答应好我的。”
郝染笑了笑,“我是想再去拿点,铺宽点,这样躺着会舒服。”
“挤点好。”楚熠的气息似乎又弱了。
郝染顺从他,就在他身边躺下,楚熠紧紧的拥住她,任那细细点点的阳光将两人复盖。
“染染,这里真像一个鸟巢,以后我们有空就来这儿渡假,这儿静,又美。”
“嗯,那你要坚持,坚挂到季如风他们来。”郝染说。
“我舍不得丢下你。”
“染染,以后你想去哪儿生活?”
“哪儿都行,有你和儿子在哪儿都是天堂。”郝染说。
楚熠笑,两人一直说话,说着说着,楚熠睡着了,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他睡的很沉,郝染从他怀里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她知道,一定是伤口引起的。
不知道季如风几时会到,而楚熠的伤口不能等,于是她走出植丛,找草药了人,她以前在山里住过,知道有种草药是消炎的。
幸好这里可以找到消炎的草药,她拨了一大把,摘了一个类似大荷叶的植物,装了清水,往植丛走去。
回到植丛里,郝染先是把 草药用石头砸碎,然后用清水小心翼翼的洗着他背部的伤口及手臂上的伤口,再把草药沫敷上去。
弄好一切,还有水,郝染便含了一口,对着楚熠的嘴灌下去。
发烧,需要多喝水,郝染再出去装水,还摘了些野果,回来时,天色慢慢的黑了。
她吃了几个野果充饥,但是摸到楚熠的额头滚烫,吓了一跳。
“阿熠,你要坚持。”
接着她再撕了一块身上的衣服,浸在刚才弄回来的清水里,布条贴在他的额头。
到了半夜,楚熠浑身烫的像火块,郝染抱着他,感觉快要哭了。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他,她会怎么样?不敢想象。
虽然这一年,她过着一种清修式的生活,心渐渐平静,但是再次遇见他,他对她的举动和爱,她深深感受到,他是真的爱她的。
纵使以前他以往做过让她伤心的事,可是一切在他只身前来救她,将防弹衣脱给她穿时,已经得到全部的救赎了。
就如那次他说的,如果拿我的命,去换你的命,我会毫不犹豫。
她看到他是拿自已的命换她的命了,他爱她如命,她又怎么会不感动,不相信呢?
她这颗平静的心,也燥动了,受到他的感动,那强压的爱,再次泛了出来。
她爱他的。
所以,她不能让他有事,他们还要撕守在一起,过最美的生活。
“阿熠,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出去后就结婚,你不能有事。”她抱着他的头,呢喃着。
楚熠已陷入了严重的昏迷中。
郝染就一直和他说着话,说着那些曾经相恋的时光,她希望用这样的呢喃,能唤回一点他的意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