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哭的太迟了。
“可惜你知错的太迟了。”李兰冷眼的睥睨着她。
这时,白云吟又问:“你除了偷我的设计外,上次我被反锁在布料室,也是你干的,对吧!”
只见沈蔓新点了点头:“是的,谁叫你一来抢了风头,把一切都抢了,而且你还知道我的秘密,我不甘,于是想尽办法对付你。心想着你的设计出错了,造成公司损失,一定会被赶出公司,那时我就可以安然无漾,谁知最终还是失败了。”
白云吟早就怀疑她,只是苦于没有证据,而今她终于承认了,其实她根本就没想过要泄露她与张江的秘密,是她自已做贼心虚。
沈蔓新终于将一切都交待了,她所做过的事,她都交代了,白云吟答应过尚芙俏,不向公安局举报,于是选择原谅她与沈蔓新。
这一切郁靖南也知道了,最后只说按公司规定处理,所以最后沈蔓新被炒鱿鱼了。
事情一切都真像大白,沈蔓新最怕的事也成真了,她没想到自已最后因为私欲,而弄的一无所有,虽然公司没追究任何法律责任,但她失去了一份工作,她找不到一份比盛世待遇好的工作了。
她的利欲害了自已,但沈蔓新的离开,对张江是最有利的,张江早就等着这一天,现在终于等到了。
但是这件事在白云吟心里却留下了深深的疑问,公司竟然也有这么多阴暗的事,那里还有一片净土呢?
经过一下午事事非非,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已到了下班时间,白云吟身心疲惫,满脸倦容踏着步子走出大厦,天空沉黑,狂风四起,似乎即将有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这时,她才想起今天有台风登陆,想必应该是这个时候登陆,港市常有台风,所以白云吟面对这种自然现象,没有如此惊慌,于是脚步依旧没有停止,走出大厦门,往大道走去。
狂风扬起她那长长的黑发,杂乱纷飞,犹如此刻她的心情,狂风掠起她的衣角,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子就似一株孤独花苗,在风中瑟瑟发抖,随时都有被风连根拔起危险。
白云吟艰难的踏着步子往前走去,今天想必是坐不了公车了,眼看就要下雨了,她还是走到路口打车的好,顶着狂风,她走到路口,黑沉的天快要罩下来,犹如深夜之色,但此时比深夜更让人害怕,耳旁掠过呼呼的风声,人站都站不稳。
因为她养父养母还在医院,她整天都没有去看他们,如果现在不过去,也不知道几时能过去,所以现在顶着风也得过去一趟。
看着眼前的车辆一辆一辆而过,她招手出租车,但每一部都飞啸而过,一辆也不愿停下来,看着这情形她心急如焚,这时天已黑,其实她下班离天黑有很长一段距离,但今天台风的关系,才黑的快。
这时候有一辆车停在了她跟前,紧接着有人从车上下来,她赶紧奔过去,却传来司机隔着车窗问话。
“小姐,你去哪儿?”
“我去康华医院。”
“不好意思,台风快来了,我不出车了,如果你去的地方与我回去顺路,我还可以带一段你,但你去的地方与我不同方向,我没办法拉你了。”司机话刚落,便开启车子,哄哄的走了。
“怎么这样?”白云吟望着远去的车子不由的嘀咕一声。
望着黑沉沉的天,及狂风的侵略,她不由的蹙了蹙眉,低喃道:“这可怎么是好?”
突然,一束光快速掠过,紧接着震耳欲聋的声响落在这个黑暗的世界里,白云吟打了个颤,这阵势应该会有一阵大雷。
这时,路灯全部已开启,让这黑沉的世界瞬间有了些许的光明,这正是下班高峰期,但街道上的行人却不多,白云吟孤立无援的身影在这黑暗里拉的很长很长……
见打车无望,只好转战公交,迈开步子,艰难往前边走去。而她的狠狈,已全部落入了在十几层高楼上的某人眼里。
郁靖南站在十几层高的办公室前的落地窗,望着黑暗沉沉的世界,以及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女人,眸子不由的愈发沉黑起来……
想起中午她对他说的话,就好像把他的心撕裂,痛的他无法呼吸,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而让她不把他放在心上,她才把他的心踏在地上。
她真的是在报复他么?报复他当初把她谅在一旁,不闻不问两年,最终逼她离开?
她心里装的是谁?迟宣重?如果装的迟宣重,那么迟宣重不应该设陷井对付她,还是他们两人一起设陷井让他往里钻。
但是从现在情形看,及Toniy的调查,是两人设陷井让他往里钻,现在白云吟的危机解除了,可盛世损失了几千万,这几千万虽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对一个企业来说,连保密工作都无法做到位,其他合作伙伴心里必定会有所顾虑,担心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这绝对是对盛世一个打击。
他该反击了……
白云吟挤上公交后,望着车窗外,沉黑的天,几秒之隔就会闪过一道雷,闪电将乌云密布的天映的异常苍白,如鬼片里那股气氛,让人心悸且担心……
倾刻间,倾盆大雨倒了下来,那阵势就像积存了十年的雨,此时要倾数倒尽,倒在车窗上,变的急促而沉重,有要将玻璃窗打破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