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还知道天天打鸣天天下蛋,可不见哪家母鸡下完蛋就精贵起来了,天天睡着不干……”
大概是被陈渺渺盯的渗人,王氏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停住了。
“死丫头看什么看?!难不成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陈渺渺冷冷一笑,“奶,我昨晚梦见我爹了,我爹说有些话他跟我说不清楚,今晚来找你细说。”
王氏原本蝶蝶不休的嘴半晌没了反应,过了许久才道:“少给我装神弄鬼的!我是他娘,难不成我还怕他不成?!”
陈渺渺回给她一个冷笑,“奶是他亲娘,便是让他病得死了也不愿治,那也是他亲娘他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不过是母子间叙叙旧罢了。”
陈老大的死王氏其实还是内疚的,只不过这点内疚在钱面前屁都不算一个,可听陈渺渺这么一说,她心里那点儿米粒大小的愧疚又翻涌了出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对鬼神的惧怕。
陈老大死前那张灰白的脸似乎在眼前若隐若现,她那儿子对她不可能不怨恨的。
思及此,王氏似乎觉得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
陈渺渺看她这样便径直走向了鸡窝,她到不觉得这样能把王氏吓住,只是看她不舒服整个人就舒坦多了。她把鸡放出去觅食,顺便把鸡蛋都捡了。
一共五个蛋,她留了两个,将另外三个递给王氏。
王氏本就不悦,见陈渺渺才给她递了三个,更是满脸怒火。
“陈渺渺,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要私吞鸡蛋吗?!”
陈渺渺才不怕她这一套,回以一个冷笑,“我娘才生产,需要补身子。”
“那也用不着两个鸡蛋!她当年生你们这几个赔钱货的时候都不过是吃了碗红薯高粱饭!”
说着,王氏还想上前来抢鸡蛋,不料却被陈渺渺轻松躲过,一连在陈渺渺这里吃了几回闷亏,王氏越想心里越气,提起角落里的扫把就要打人,偏偏陈渺渺那小身板灵活的跟小鸟似的,她左右用力半晌连跟头发丝儿都没擦到。
不多久王氏就累的气喘吁吁了,弯着腰在院子里半晌说不出话。
陈渺渺冷笑两声,当着王氏的面走进厨房关上门,拿木头把门堵的死死的,任凭王氏在门外大喊大叫,我行我素的起锅烧火,和了面,把两颗鸡蛋全煮成蛋花汤煮面疙瘩,按人头装碗盛好,大呼一声让她二婶三婶来吃。
她方一开门,王氏便蹦进那门里,看着几大碗鸡蛋面疙瘩汤,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手里抓着的扫把直接就对着陈渺渺脸扫过去。
陈渺渺手上还端着碗,不大好躲,不慎便被王氏在脸上划了一道,也幸好老旧的竹扫把早被磨秃了,她只是擦破了皮,并没有太大的伤口,可手里的蛋花汤洒了,手背上烫红了一大片。
陈渺渺上辈子好歹也是一名高管,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真尼玛窝火!
她好想把手里的蛋花汤砸王氏头上,偏这是一个以孝为天的年代,她真敢这么着单是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更何况李氏的身体这么太差了,她必须得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