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听了下来,转过去狐疑的看着他,而刘州府则是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发毛,硬着头皮道。“我觉得此刻不妥,眼下应该商量商量风寒的事儿。”
师爷听他这么说,又坐了回去,不过眼底还是瞧不起这个刘州府的,他记得以前南囱可是一块肥地,谁不想来此捞点好处,可偏偏便宜了他,自打他上任以来,南囱可就变了,可见民脂民膏他可没少收刮。
“州府大人,我认为您是萧家的女婿,应该是忠诚于太后娘娘的,秦家把控朝政多年,若是你能为太后娘娘、为段家除去这一颗毒瘤,那你可就是功臣啊,不加官进爵都对不起你这所做的一切。”师爷也冷静下来,尽量拿高官俸禄迷惑刘州府。
果然,刘州府内心动摇了不少,可下意识的还是觉得此事对他不利,师爷又笑出了声,随后站起身来,向他走近几步,与他平视目光。“到那个时候,老国公爷也会对您刮目相看,往后你在岳父家也不用抬不起头来。“
岳父萧老国公对他不满意也是人尽皆知的,要不几个女婿中,唯独不愿提拔他,虽说他这州府位置也是萧家的帮忙,可其他的几个姨夫都是身居正三品以上,而岳父拿了这个四品的官儿打发他来此,还不是不想看见他觉得闹心而已。
想到此处,刘州府咬了咬牙,内心一番挣扎后,才下定了决心,“师爷,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说完,拿起一边的披风,系在自己的身上,便先师爷一步出了堂屋的门,师爷站在屋子里,露在外面的左手大拇指摩擦着食指,哼出了几声冷笑,这才跟了出去。
只是当来到堂屋外面,刘州府又停下了脚步,等师爷跟出来,他转过身,对师爷说道。“那里面不仅有小王爷啊,还有荣亲王家的世子,独孤家和商家的人,他们怎么办。”
不可能全都杀吧!
“那些人当然不能留着,州府大人,属下可全是为了您着想啊。”师爷说得很是苦口婆心。
……
大牢里,千殊正在给秦佑霄施针,江知裳站在一边,见他光着胸膛,脸颊已经绯红了一片,只是见他额头冒着细汗,她几步过去,细心的为他擦去汗渍。
秦佑霄抬起目光,虚弱的看着她,咳嗽了两声,启齿软弱无力的道。“谢谢。”
江知裳索性蹲了下了,平视着他,顿了片刻,认真的回答。“不用谢。”
见她这幅模样透露着倔强,秦佑霄心里有些动容,而江知裳见他看着自己,以为他在感激她,只是此刻太过于虚弱,感谢的话都说不来而已。
“他死不了吧!”江知裳绕到他的身后,目光注视他的背后,千殊正在寻找另一个穴位,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小声道。“放心,有我在,保证给他留口气,他若是死了,那我怎么办,还想着之后在他手下做事得到些好处呢。”
“早就知道你淡泊名利都是骗人的。”江知裳撇了撇嘴角。
“哪有世人不爱这些,你以为那些品德高尚的人有多高尚,你就不爱这些!”
江知裳摇摇头,不知道是回答还是不认同千殊的话。她也知道千殊是开玩笑,毕竟一个人在深山之中呆了这么多年,遇见他们才肯出来,若是他真的爱慕虚荣,可他之前却并不知道秦佑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