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墨扶起木嫣,那动作如此的轻柔好似在对待一件珍品那般。看得让人都嫉妒了,恨不得自己就是木嫣了。
诺儿收好自己的情绪迅速的调整,其他的一切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要做的就是赢得这场比赛,这才是她想要的。
然,诺儿怎么都没有想到楼墨居然是个如此狡猾的男人。桌子上球全都以一种极其奇怪的面局出现了,障碍球,用专业术语来讲就是……
可恶,诺儿在心底低咒一声然后将视线停在了顾蓝的身上。难怪楼墨如此的有侍无恐,原来那家伙早就留了一手。
顾蓝用眼神示意诺儿不要慌,有他在。
障碍球刚好是顾蓝的专业,他也喜欢用这样的方式困住别人。因为他觉得解球是最有趣的,那样可以忘记很多烦恼的事。
看着楼墨所设的那个障碍球,顾蓝在脑海里思索着要以怎样的方式解开。而且在打到黄球的同时给楼墨设一个障碍球,因为诺儿是不可能将黄球打进袋的。
片刻,顾蓝思索出解招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告诉诺儿。这毕竟是比赛,俗话说观棋不语,这看别人打球也是一样,更何况是台球。
倏的,顾蓝灵光一闪找人拿了一个看板将白球该走的线路途画在了上面。
那个线路有些奇怪,一般人还真是看不懂,对他们来说那简直就是鬼画符。可诺儿却看懂了,而且更看懂了里面包含的别样含义。
调整情绪,握杆,微微俯身。明亮的瞳孔在白球与黄球之间来回切换着,鹰隼无比的眼神就好似猎豹锁定了自己的猎物般。
手肘一用劲儿,经过撞边的几个库白球打到了黄球并且以不可思议的给楼墨设了一个障碍。
见此,楼黑眼底闪过一道赞许的光芒。这个女人还是有点本事的,这样的球都能给她打出来,这没有一点技术可是办不到的。
收杆,诺儿相当嚣张的看了楼墨一样。
设局给我,看你怎么解这个球,哼哼哼。诺儿在心底嚣张的狂笑着,心里不停的骂着。
谁都没有料想到一个刚接触台球的人能设出如此高超的障碍球来,无不用惊讶,诧异的眼神看着冰诺儿,那眼神丝毫不亚于那种看见怪物吧不可思议,震憾无比的神情。
那些旁观者的表情皆收于诺儿的眼底,小丫头片子的心里顿时得意无比起来。这种自毫感是从来没有过的,那怕是她成为雇佣兵杀手界的第一把交椅时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这两种成功完全是不一样的,一个是踩着无数的尸体爬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另一个是运用自己的脑子,加上天分,无与伦比的身手创就的。所享受的成功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诺儿是顾蓝鲜少看到的,她真的很少能露出自己的情绪。他想,或许诺儿只有在楼墨的面前地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真情绪。
诺儿的感情,情绪一向收敛的很好。可当诺儿碰上楼墨,就像冰遇上了火不自觉的被融化,这是谁都不曾发觉的问题。
如深海般不要测的眸子微敛着,楼墨看了眼冰诺儿,将视线停在了台球桌上。这个球看起来是不那么好解,但想要难得他楼墨似乎有点困难了。
如刀锋微薄薄的唇角上扬起一抹鬼魅的弧度,邪佞无比发。尤其是眼角透露出的鬼异气息,更是让诺儿心莫名一紧张。
观好局面,楼墨拿起自己的球杆习惯性的擦拭了一下然后走了过去。楼墨特意从诺儿身边经过,略带挑畔的眼光看着诺儿,沉冷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淡淡的:“不错,有点本事。”似褒似贬的话着实的让人捉摸不透。
想不到这个女人对斯诺克居然如此有天份,虽然是顾蓝在一旁指点的,但如果没有一点天份的人是根本办不到的。而且顾蓝画的那个什么鬼画符他还真看不懂,也只有冰诺儿这种好奇怪至极的人才看得懂。
那么一刹那楼墨真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着了冰诺儿的道了,这个女人的技术那里看起来像一个刚接触斯诺克的人啊。
木嫣靠在另一张台球桌边上,她的视线里是从示出现过的温柔,那样的温柔只为一个人而出现。可媚眼如丝之下隐藏的却是恶毒和心狠,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那一种。
“墨。”看着自己再次被遗忘,木嫣不甘心了,娇媚至极的声音轻声道。
那声音有种让人连骨头都酥掉的感觉,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牵扯出,然后无限的扩大,直到被其吞灭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