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温青园立马缩回了手不敢再造次。
可温青园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但咽不下,她还越想越气,最终腮帮子都气鼓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傅容澈明明知道这是在马车上,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他怎的就不在她求亲的那一下制止她呢。
害得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以后她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温青园气的小脸儿都红了,偏生这男人还什么都不怕,她一动手他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咬她,当真是气得她手足无措的了。
不过,若是温青园知道,傅容澈之所以不在第一时刻提醒她,其实就是想跟角落里的东方某人炫耀,那估计她得直接气的原地爆炸。
傅容澈看着自家媳妇儿气的通红的小脸,忍俊不禁地垂头亲了亲她的发顶以示安抚。
温青园却是不买账,扭着头不让他亲。
傅容澈也不恼,落下一吻后就抬头正襟危坐着。
只是在抬头的瞬间,他刻意扬眉挑衅的睨了眼东方泽,眼底笑意明显。
东方泽的视线从温青园醒来的那一刻起就没再离开过她。
他们二人在马车上做的所以事情他都尽数收入了眼底。
傅容澈这挑衅的一眼自然也不会例外。
东方泽知道这是傅容澈刻意而为之的。
目的就是让他瞧瞧,让他明白他们二人有多相爱,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让他知道,温青园到底有多爱他傅容澈。
死咬住嘴角,他强迫自己将眼底的嫉妒和不悦收回,勾起嘴角回了对方一个不屑的讥笑。
不等东方泽将那抹讥笑收回,傅容澈眼中的笑意顷刻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杀气。
他以前失去过,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再也做不到泰然自若。
旁的任何事情,都不能轻易左右了他的情绪,哪怕是现在有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依旧能做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可只要是跟他怀里女人有关的事情,哪怕只是一丁点儿的关系,他都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就像现在,他即便知道温青园有很大的几率不会离开他,可他还是因为那个黄口小儿一个强装镇定的讥笑,就忍不住恼了。
因为他仅仅只是知道他怀里的女人只是有很大几率不会离开他,如此而已,这个答案不是绝对的,这就代表着她还有一小部分的可能会跟别人走。
而恰恰那一小部分不是他能左右的。所以他患得患失,所以即便是一个在他面前渺小到几乎看不见的黄口小儿,就连他一个装出来的笑,都能让他勃然大怒。
如是而已。
温青园见傅容澈突然没了动静,便抬头去瞧他,谁曾想,正巧就瞧见了他红眼的模样。
温青园委屈的憋嘴,眉心儿都拧成了一团:“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是先跟我急眼了不成?”
“岂敢!”
傅容澈无辜地垂眼看她,眼底的杀气和恼意被他完完全全的敛在了心底,取而代之的,是宠溺纵容的浅笑。
“我哪敢与你生气啊,只要你别恼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说得我敢恼你似得!”温青园不满的嘟嘴喃喃。
一想到方才傅容澈咬她这回事儿,温青园的脸就不由自主的红成了莺桃色。
“呦,小青园的脸怎的红成这副模样?”平安郡主笑的不怀好意,泛着精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直在傅容澈和温青园身上打着转转。
“莫不是方才你们二人又背着我们说了些什么不得了的话?”
傅容澈不置可否的挑眉,笑的高深莫测,却不作回答。
温青园娇嗔的瞪了平安郡主一眼,因为害羞的缘故,身子都逐渐泛起了丝丝红晕。
平安郡主秒懂的扬了扬眉,俏皮的表情落在温青园眼里,险些没将她羞死。
晓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平安郡主秉着这一可贵的道理,也不再调侃对面的夫妻二人,只是那脸上的坏笑,却是怎样都收不回来。
温青园轻咬着嘴角瞪了瞪眼,不自觉捏着傅容澈腰间软肉的小手都有些泛酸了。
傅容澈面色复杂的蹙眉,腰间那只小手在越发加重的力道疼的他几近轻呼出声。
听着男人越发沉重的呼吸声,温青园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加重力道。
“你怎么了?怎的满脑袋都是汗?”
“……”傅容澈委屈巴巴地剜了温青园一眼,心底没好气儿的发牢骚。
与其问他怎么满脑袋是汗,她倒不如先瞧瞧她自己的手在做什么!
虽说他常年习武身子健壮,可他又不是铜墙铁壁,她下手这般重的揪着他腰间的软肉,他能咬着牙做到面不改色,嘴不呼痛,已经很难得了。
“你为什么不说话啊?可是哪里不舒服了?”温青园担忧的拧眉,抬手就要去探傅容澈额头的温度。
腰间离了那没轻没重的小手,傅容澈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复杂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