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园不知道自己这幅模样有多诱人,还在肆无忌惮的释放魅力。
傅容澈不动声色的吞咽下口水,喉头微滚,眼神再次染上炽热的情欲。
灼热的视线盯得她背脊一僵,缩着身子,索性将脑袋一并埋进褥子里,只留一双圆溜溜的水眸打着转儿,警惕十足的瞪着他。
“你别看我!你快些走!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你又要出府?”
傅容澈虚眯起眼盯着她,好似只要她敢点头,他就会把她吃了一样。
温青园躲在褥子里摸了摸鼻子,也没瞒他:“冬至将至,阿澈不会是想一切从简?不打算祭祖吧?”
“不用。”傅容澈眉梢微蹙:“朝廷要事繁多,且联姻在即,祭祖一事,暂且缓缓,明年再说。”
“那怎么行!”
温青园就知道他会这样说,想也没想就反驳了回去。
忍着身上的酸意,裹着被褥坐起来,认真的与他直视:“今年可是我嫁给你的第一年!你忙,我又不忙,这些,本也该是我去操持的。”
四目相对,呼吸暂缓,傅容澈的眉梢,不禁皱的更紧。
“你有孕在身,不宜操劳。”
“这算什么操劳,不过是怀个孩子,哪里那么娇气!”
温青园闷闷的鼓起腮,心里有气,愤愤难平,心里好一阵腹诽。
说得好听,有孕在身,不宜操劳。在床上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也没见着他有多怜惜她,多少次她哭着求他放过自己,他不是越做越起劲的。
“你放心便是,你不是都让白津寸步不离的跟着我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此事不急于一时。”
傅容澈语气笃定,不给温青园半点反驳的机会,大掌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身就要走。
温青园手疾眼快,在他的大掌离开之际,急急地伸出手来抓住。
紧裹的褥子随之落下,泄了胸前的大好春光,青青紫紫的斑痕,尤为显眼。
温青园惊呼一声,赶忙腾出一只手去扯褥子,另一只死死的拽着傅容澈不许他走。
喉头不受控的上下滚动了下,傅容澈眸光渐暗,费力压下去的火再度沸腾,平日里,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已然有了崩塌的趋势。
到底是顾忌着她的身子,今日又有要是在身,傅容澈匆忙的错开视线,阖眸长叹了口气。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好好休息,昨日你睡得晚,眼下时辰尚早,你再睡会儿。”
“阿澈。我是你的妻子。”
拽住傅容澈大掌的手微微用力,温青园低垂下脑袋,情绪被尽数掩在了眼底。
她说的很认真,傅容澈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卧房内,有片刻的寂静。
傅容澈居高临下,静静地凝着温青园毛茸茸的发顶,半晌,薄唇轻启,兰气微吐:“夫人,朝廷事务繁忙,为夫无力顾及家中,府中事宜,全权交于你打理。”
娇小的身子骤然一怔,温青园错愕地抬眸,不敢相信傅容澈会这么爽快的答应。
“乖。”傅容澈愉悦的勾着唇,倾身上前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爱怜的掐了掐她粉嘟嘟的双颊:“是我不对,忘了我家夫人要独当一面,你是我的夫人,府中事宜,你拿主意便是,只一点。”
傅容澈眯了眯眼:“不许累着自己,凡事尽力就好,可懂了?”
“好!”
温青园勾唇,粲然一笑,抓住他的小手,慢慢松开。
“你再睡会儿。”
傅容澈等她躺好,帮她掖好被角。
温青园目送他出了卧房,清明的眼逐渐模糊混沌。
先前被折腾的不轻,这会儿,眼睛方闭上,睡意紧跟着席卷而来,不出小片刻,温青园就进入了酣眠的状态,呼吸清浅,吐纳间,夹杂着傅容澈身上好闻的清香,睡得安然。
再醒来,天边已经大亮,却也还早,不过卯正二刻。
温青园懒散的动了动身子,自顾自的套上里衣。
腰身的不适尚存,唤来春蝉和黄竹,她特意寻了套喜庆的衣裳换上,妆容也不似从前素丽,朱唇粉面,有孕也掩不住的窈窕身姿,单瞧着,便觉娴静又美好。
香卉大婚,不能亲眼所见,不能亲自送上她的满心祝福,不能牵着她上花轿,遗憾已太多,那便以这样的形式,用喜庆的衣妆来承载祝福。
温青园坐在妆奁前,铜镜中映出的女人,眉眼清纯却难掩骨子里的妩媚多娇,清丽纯情的眸,微闪带光,染着点点不易察觉的妖气,一点朱唇光泽水润,风情万生。
黄竹将最后一根发钗插进温青园的发梢,忍不住发出惊叹:“真美!咱们夫人就该这样打扮!平日里那些个白衣素裙根本衬托不出夫人的风华绝貌!”
难得的,春蝉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奴婢也觉着夫人平日里的打扮太素了些,虽也好看,却不及这样来的惊艳动人。夫人正直芳华,为何不穿些艳丽的衣裳?”
她家夫人的衣箱里,不是茶百就是靛蓝、月白,少有的鹅黄、合欢红还有朱红色衣裳,也是长时间压在箱底,鲜少有机会穿上身。
对于两个小丫鬟的话,温青园倒是不以为然:“都嫁做人妇了,还穿的那么艳丽做什么?”
有过东方泽这个前车之鉴,她可不想再招惹新的麻烦,她可记得,阿澈没少因为东方泽动怒,索性,就朴素些,也不会引人注意,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话,落在屋外白津的耳朵里,却是惹得他一阵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