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陈东林自晚饭出去后直到深夜了才回来。当他进到房间的时候,红杏早已睡得呼噜声震天响。
东林脱了衣服,没洗澡也没洗脸,上床直接从红杏的后背抱住了她。红杏迷迷糊糊中嘟哝了一句什么,接着又打起了呼噜。
趁着酒劲儿,东林抱着红杏温热绵软的身体,内心深处勾起了一股复杂的欲望。他那结茧粗糙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红杏身上来回摩挲,红杏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烦躁地又翻了一个身。
一股浓重的怪味钻入她的鼻腔,让她在似梦非梦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那一种酒味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是上头。
“红杏……”东林浑身燥热地叫着红杏的名字。
红杏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眼,发现是丈夫东林正对着她上下其手,一看就是又想干那事了。她耸了耸鼻子,不禁嫌恶地一把将他推开,怒道:“唔……臭死了!你洗澡了没有的?”
“我没洗,我也不想洗。”东林喝了不少的酒,酒劲正盛。他就像是疯了一样,抱着已经醒过来的红杏猛的一顿乱亲乱摸,弄得红杏满身满脸的臭口水。
“啊!够啦!”红杏发彪地大喊一声,她被他亲得都快要窒息了,他那身上和嘴里那股难闻的气味熏得她直想呕吐。
东林这回没有被她吓住。
精虫上脑又喝了酒的他仅仅只是愣了一下,下一秒一声邪淫的冷笑即从他紧咬的牙缝里迸出来,他直接将红杏用力地摁倒在床。
这下,轮到红杏被吓住了!
他今晚就跟个疯子一样,让她心里不由得阵阵害怕。她不喜欢别人强迫她,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好在红杏身强力壮,双手用力一个反抗,三下两下的就把东林给推下了床。
“啊!”东林惊叫一声,连人带被给滚到了床下。
“你……你推我干嘛?”被推下床后的他,酒意顿时也清醒了大半。
“我还正想要问你呢,你大半夜的撒啥酒疯!混身臭哄哄的还上上我的床,赶紧洗澡去,要不今晚你就别上床了!”红杏气极败坏,坐在床上居高临下地训着东林,就像是在训孙子一般。
东林没了那股酒劲儿,整个人也如那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就蔫了。
“咚咚咚……”突然,房门被敲响,门外响起了谢利芳着急的声音,“儿子,怎么啦?你们是不是又打架啦?”
东林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顺便还捡起了跟他一起掉下床去的被子,他捂着摔得生疼的屁股对门外说:“妈,我没事……我就是不小心掉下床了。”
“哎哟,你这孩子,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掉下床呢?真是的,你快开门让妈进去看看,有没有受伤吧。”
“妈,我真没事。”这个时候,东林哪里好意思让父母看到他的窘样,他只好撒了个谎。
“唉,回去吧,儿子说没事肯定就是没事了。”说话的人是陈华生,他催促了老伴两句,门外一下就没了谢利芳的声音。
红杏见门口外面的公婆散了,于是将那被子一裹,直接又倒头就睡。
东林站在床边,揉了揉后背和屁股,觉得疼痛难忍。他站在床边默默地想着,越想越觉得自己窝囊。明明怀疑老婆,却又因为苦于没有证据而不敢对她怎么样,哪怕是连问他都不敢多问一句。
他捂着腰椎的位置慢慢地走到衣柜边,从里面找出一睡衣来,然后灰溜溜地往浴室走去……
红杏躺在床上听着丈夫的脚步声走出去了,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今天的东林十分地反常,反常得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难道他真的对她起了疑心?
看来,她和小彬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得回娘家,她得告诉她爸她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