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绵长而灼热的吻。白殊言就像是被封易捕捉到的猎物,信息素织就的大网紧紧地包裹了他的全身,这种挟持并不紧绷,却温柔得可怕,让人怎么也挣脱不开。白殊言仿佛喝醉了一般,软绵绵地陷在了棉花里,唯一能抓住的便是眼前的人。
封易的胳膊拦在白殊言的腰间支撑着他,唇齿终于分开的时候,他们彼此的喘息间都是微醺的气息。
白殊言的嗓子都有点沙哑,他调息了一会儿,推开封易,无奈道:“别随便亲我。”
封易满足地舔了舔唇,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们又逛了一会儿,白殊言看了下终端,对封易道:“我该走了。”
封易不舍道:“你要回部队了?”
“是莱恩上将召我。”白殊言长睫微敛,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封易闷声嘀咕:“他有什么可跟的。还不如跟着我爸。”
白殊言没听清,“什么?”
封易:“……我是说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走了。”白殊言走之前,又回头指了指他的耳垂,摆着口型道:“好好戴着。”
封易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钉,心道你送我的能不好好戴吗。他目送着白殊言离开,觉得已经开始思念他了。他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封易开始规划起来,他美滋滋地想着等一毕业,就让他老爹想办法把他调到白殊言附近。
·
莱恩专门派了一架私人飞机接白殊言,当白殊言下飞机的时候,便看到莱恩竟然亲自来接他了。
白殊言心里一凛,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面上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表情,敬礼道:“上将。”
莱恩成名多年,但看起来只有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高大,五官立体,高挺的鹰钩鼻显得精明而严肃。他不笑时显得有几分阴鸷,或许是知道这一点,所以脸上常常挂着温和的微笑。
尤其是在面对白殊言的时候,他显得尤其和蔼可亲。
“回来就好,”莱恩笑着道:“没有你在身边,我简直像缺了左膀右臂,做事常常不顺心。”
“上将。”“少校。”白殊言跟着他走进基地大门,一路走来,很多熟悉的手下停下来向两人敬礼。
这让白殊言紧绷的弦稍稍松了一些。
莱恩带着他进了一间办公室,示意他面对桌子坐下,然后给他倒了一杯茶。
白殊言接过杯子,在他的目光下递到唇边沾了沾。
莱恩一直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深沉而悠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将……”白殊言刚要开口,忽然听到他叹了口气,他语重心长地道:“殊言啊,你知道吗,你一直是最让我得意的孩子,也是最让我满意的作品。”
他这声感慨没头没尾,说得倒是相当真情实感。白殊言微微一愣,“您?”
然后他脑子一沉,眼前黑了下去,最后的记忆便是莱恩嘴角诡异的微笑。
·
白殊言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直挺挺地躺在一张手术床上,四肢都被绑了起来,一个带着口罩的医生正在他不远处忙活着。
莱恩站在旁边,看到白殊言睁开眼睛,他露出了一个可怕的温和的笑,道:“你醒了。”
白殊言感受了一下身上的束缚带,绑得很紧。他也不挣扎,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问莱恩:“上将,您这是干什么?”
莱恩看着他的目光堪称柔和,声音也如慈父般温柔,倘若不是在这样一个可怕的环境的话,任谁都会被他这幅表现所迷惑。
“你知道当初知道你突破的那一刻,我是什么感受吗?”莱恩道:“这个世界上终于不再只有我一个人是3s,我有了一个最称心的继承人。我一直在想,我的所有资源以后都会留给你。”
白殊言只觉作呕。他笑了笑,不置可否道:“那您现在要对您的继承人做什么?”
“做什么?”莱恩突然脸色一变,他冷冷道:“我对你很失望。你去了军校之后,好像变化很大,甚至连发生了那么重要的事也没跟我说。我不是告诫过你,你要把身体的一切情况及时报告给我吗?那你怎么会被人给标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