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陵渊思考之际,闫凤也带着人追来了,不仅仅有这八个人,刚刚的白衣小姑娘红环也来到了大厅,旁边还跟着一个身穿绿衣的小姑娘,看样子两人应当是一伙的。
“闫兄还有何赐教?”沈陵渊已然没了耐心烦。
“闫大哥,大家以后还要生活在一起,您看就不要为难他了。”红环带着绿衣服的小丫头匆匆赶来,竟是为沈陵渊解围。
沈陵渊不禁侧目多看了她一眼,一身白衣,竟有些熟悉,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一片火海,沈陵渊瞬间清醒了过来。
“为难?”闫凤身边的狗腿子道,“你哪里看到我们为难他了,这不是在好言好语地相劝吗?还是红环妹妹想替他?”
另一人接话道:“亦或是,这残废都醒了你还要让他睡在你那屋里?!”
此话一出,闫凤一党爆笑开来,红环一张俏脸瞬间通红再说不出一句话,被绿佩拉到了一边。
闫凤对结果很是满意,他挥了挥手打断了狗腿子们的笑声,仰首居高临下的对沈陵渊道,“残废,这伶人馆一共只有十六间房,没有你的地方,你若是识相就乖乖的躺在戏台子上,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沈陵渊摸摸胸口,匕首竟还在,他抬起头直视闫凤,说:“哦?那不知闫大哥住在哪一间呢?”
闫凤高傲得像只孔雀,用下巴努了努坐南朝北最豪华的一间道,“自然是那间喽。”
沈陵渊微微一笑,“那就劳烦闫兄将房间让给我了。”
沈陵渊说完,已经抬脚向房间方向走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闫凤哪受过这气,顿时怒气上涌,直接抓住了沈陵渊的肩膀,“你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下一秒就被沈陵渊反手压在了地板。
狗腿子们齐刷刷地一声惊呼。
“反了你!给我!”闫凤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还欲招呼狗腿教训沈陵渊,却是一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脖颈,刚还高傲的人儿现在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闫兄既然这么想服侍侯爷,不如让我直接送你到九泉之下服侍如何啊!”
沈陵渊这回是真的动了怒,他抬起头,独眼扫过剩下七个狗腿子,“还是说你们有谁想陪他一起去?”
“不敢不敢!”狗腿子们摇头尾巴晃纷纷拒绝。
“那闫兄,请问房间可以让出来了吗?”
“自然自然,我的房间,不不不,是您的房间,我马上就将您的房间倒出来,马上!立刻!”
沈陵渊面无表情的收了匕首,目送闫凤屁滚尿流的去收拾东西去了,而剩下的一帮狗腿子则是做鸟兽散模样,大概是去守护自己的房间了罢,毕竟可没人想住戏台子。
沈陵渊武力解决了房间问题正想离开,却是被一道声音叫住了,回头一看是红环身边的绿衣姑娘。
“喂!我说,你,你别以为你拿着刀我就怕你!”
沈陵渊看了一眼绿衣,又望了一眼红环,最后什么也没说抬脚就要走。
绿衣小姑娘明显急了,嗓门又大了几分:“喂!你这什么态度!你知不知道你受伤的这阵子红环一直在照顾你!你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
沈陵渊闻言脚下微顿,转过身,大步迈向两人。
绿衣吓了一跳,忙往红环身后躲。
沈陵渊并不理会她,而是对红环道:“我这伤口是你上的药?”
红环俏脸一红,点了点头,“我学了点医术,之前听说有人受伤了便来了,谁知道伺候侯爷的,竟,竟然还有男子。”
沈陵渊眼眸微暗:“我不喜欢别人碰我,以后就不必麻烦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绿衣又不忿了,悄咪咪的探出头,又如龟一般缩了回去。
“不过这几天还是谢谢了。”沈陵渊依旧没理绿衣,说完便转身进了阁中看望闫凤。
待人走后,绿佩又来劲了,指着沈陵渊的背影道:“你看看这人是什么东西!狼心狗肺一点不知道感恩,白白让你伺候好几天。再说,进府前我们明明都被搜查过一遍,连你的针都不让留,他怎么还能有匕首呢!你说呢,红环。红环?”
绿佩唤了好几声红环都没动静,她狐疑地回过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姐妹正直勾勾地盯着沈陵渊的背影,眼睛一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