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西岭岩山?”
看?着面前高耸的树木,枝梢伸展交错着,繁盛的枝叶如碧绿的云,把天遮了个?严严实实。
好像进入了原始森林,所有人都疑惑起来?。
姜翰义拿着手里的路线图同样呆住了。
沈墨言一反之前路上的懒散,他如同无声?的豹子一样接近了姜翰义,将他手中的路线图拿了过来?,“这里发生?了变化,还能找到?路线吗?”他目光看?向姜翰义。
凌厉的目光让姜翰义的眼神下意识躲闪,不敢直面对视。
“我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变了,但应该能找到?吧。”他把注意力放在了沈墨言手中的路线图上,“只要走出这片森林,峰顶全是白岩石,我哥哥的那张照片就是在峰顶的一处悬崖那边拍的。”
沈墨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没有说慌,将路线图还给他,“如果想活着走到?那里找到?你哥,就必须听我的,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姜翰义还没有说话,旁边的几个?同学吵嚷起来?:“凭什么?你算老几啊,要我们?听你的?”
“姜翰义,别听他的,他以为他是谁啊?”
“叫你声?高手,就真以为是高手了!”
“这比装得一波……”
沈墨言一掌拍在了旁边的一颗杨树上,震得整棵腰粗的杨树,剧烈的晃动?,被拍下来?的树叶厚厚的落在了所有人的头上和身上。
雪花一样的纷飞。
“听懂了吗?”沈墨言说完,看?了看?天空,转身走向一棵大叶不知什么植物。
所有人都惊呆了。
能把一棵腰粗的树,随手一掌拍到?整个?树冠摇动?,落下厚厚一层的落叶。
那要多大的力量?
所有人不敢抬头,因为头上树叶一直在落,比秋叶落得还要惨烈。
没有一个?人敢吭声?,都被吓呆了。
一行人看?着树上那个?深深的手印,心中都想着一件事?,这个?人,是武林高手吗?
把树拍进一寸,是一寸!是的吧?
大高手!
阮音书眼神复杂的看?着沈墨言走过她的身边。
连一个?正眼的眼神都没有,就好像自己在他眼里,与那些花花草草没有区别。
难道像她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形同无物吗?
不就是胸比她小?了点吗?
她学着孟成真,委屈的咬住下唇看?他。
却只看?到?他一个?背影。
……
“手没有受伤吧?”孟成真拉着他的左手有点心疼的看?了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虽然不是父母,但也差不多。
结果一点伤也没有。
大佬享受着孟成真的关?心,以及小?嘴吹着他手掌的凉气。
以前他会觉得这种难以想象的幼稚可笑行为,现在居然觉得心里妥帖无比。
孟成真讨好他也算不遗余力,从身到?心,各方面,弄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就真情实感上阵了。有时候觉得关?心着关?心着就真的关?心了。葱白着葱白着,就真的葱白了。说爱啊爱,会不会真爱上了?
她不敢想,是真的不敢想,天天摸大佬身上像石子一样硬的小?肌肌,哦不,大肌肌,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满意的男朋友了。
因为摸惯了大佬充满爆发力的肌肉后,再摸其它男人的,会不会软得跟发了面的包子一样。
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她还能找得到?满意中的大肌霸呀!
是大肌霸,不是大鸡……
不要自行想象!
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她辣么纯洁……
……
进入通道后,藤木变得浓密起来?,并且还出现了许多查不出品种的异常生?物,路变得非常不好走,大佬找到?了些大的绿色蓬莱蕉叶,她在自己身上装饰了一番。
弄得真得跟陆军野战队似的,走在植物间,不细心看?,根本分辨不出来?。
姜翰义也被套上了树叶,他的心情是非常懵弊的。
其它人没有戴树叶,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三个?人。
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而大佬根本不可能跟他们?解释,如果不是姜翰义熟悉路线,能够最快速度找到?照片的地址,沈墨言早就不耐烦跟这些人待在这里。
就在他们?一路越过一片密林,个?个?汗流浃背,背着背包钻出了遮天似的巨木森林,来?到?一片树木和白岩交错的林石地。
“这里变化太大了,上次来?的时候,并没有这么多植物,那些巨木什么时候长出来?的?”相比其它人,姜翰义是彻底呆住了。
其它人没来?过,根本无从比较,可他去年还过来?一次,这里的树木虽多,但绝对不是什么参天古木,而且因为经常走,山中偶尔其实是有路线的,但是现在他们?就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钻。
只要大方向没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钻的现在的位置在哪儿。
而他手里的那个?路线图,在这样变化诡异的地方,完全是形同虚设,变得毫无用处。
“卧槽,这里怎么像原始森林似的,姜翰义,你没说过啊,山上的路也太难走了!”
“累了累了,我们?休息一下吧。”
“那里有岩石……”
就在几个?人准备过去休息补充点食物和水的时候。
天上突然传来?一声?像是婴儿哭声?一样古怪的叫声?,所有人向天空望去。
只见天上一只怪异的半人大鸟,婴首与一对无毛肉翅,正在他们?上空盘旋,并“哇哇”的叫着。
“那是什么?”
“它的声?音,是不是昨晚我们?听到?的那个?惨叫声??”
“就是那个?叫声?,这是什么鸟,从来?没见过。”
“它没有毛是怎么飞起来?的,太奇怪了。”
所有人都没有意识到?危险,甚至还有人放下了背包,把手机取出来?,自以为机智的拍照。
就在带着眼镜的男同学将手机对准了上空的肉翅鸟时,手机的闪光灯在阳光下不停的闪烁。
空中飞行的肉翅鸟,突然俯冲而下,速度竟然快到?转瞬即至。
婴首一样的古怪头颅,瞬间朝他张开?的大嘴,露出嘴里瘆人的细密尖牙,一口咬向了眼镜男。
眼镜男根本没就没有防备,还在手机里拍照,就见手里拍摄画面忽然变大,只来?得及用手臂挡了下脸,手臂就传来?了剧痛。
他不禁冲击力道冲击得摔倒在地,腰部还卡在了岩石上,发出了惨叫声?。
所有人被惨叫声?惊醒,急忙拿手中的木仗上前驱赶。
这只身上没毛的古怪鸟,一下子又飞回了上空。
可他嘴里却叼着一块东西。
其它人惊魂未定的抬头看?,觉得有什么水滴落在了脸上,用手一抹,指尖全是血。
哪来?的血!
待到?看?到?地上惨声?不断的眼镜男。
就见到?眼镜男的手臂被撕下了一大块肉,露了血淋淋的伤口。
大家都被吓到?了。
还是姜翰义最先冲了过去,把身上的行李包解下来?,长途旅行中肯定会遇到?各种突发事?件,所以他身上经常会备一些急救包。
他从包里取出了消毒水和止血喷雾,眼镜男疼的“嗷嗷”惨叫,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三个?女同学听着惨叫声?,吓得抱在一起,没敢看?,男同学也有些手足无措。
姜翰义虽然有经验,但他也没有遇见伤得这么重?的,眼镜男的右手手臂靠近肩膀的那部分肌肉全被撕裂了,蝴蝶臂里几乎见了骨,他上药的时候,吓得手都在抖。
可是他身上只准备点喷雾和一些消毒水,还有点消炎和发烧药以及绷带,都只是应急物品,对平时的一些小?面积伤口还可以。
可是像这么大的伤口,这些东西显然是不够的,需要立即送到?医院医治。
但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西岭岩山,如果现在下山,也至少要走两天,这么长的时间,眼镜男的伤势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毕竟爬山与平时走路不一样,有时候是要手脚并用的。
他这种情况,已经不能再随便移动?伤口了。
姜翰义还是有些经验,他在周围找到?几种新鲜的草药,这些都是他哥告诉他的,有时候在野外?,如果急需药品丢失,或者不足,就可以就地取材,其实深山中有很多东西是可以利用的,有时候效果会出人意料的好。
比如一些山中的止血药材,他找得鼻尖冒汗,才将几种他认识的止血和消炎以及消肿的草叶与草根茎的捣碎,然后用干净的纱布包好,将药覆在纱布上,再用绷带紧急缠了两下。
所有人都在旁边看?着,已经有人受伤了,还是被不明?飞行物攻击,那个?东西根本不是他们?见过的任何生?物。
“现在怎么办啊?”几个?同学帮着将眼镜男扶起来?,眼镜男疼的鼻涕眼泪湖了一脸。
周围围着的同学,也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有人已经打起了退堂鼓,“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刚才那个?东西,太,太可怕了。”很明?显是食肉生?物。
隔壁很有经验的校友,也背起了背包,“这里确实危险,刚才那个?东西,你们?有谁见过吗?我就是学生?物科学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生?物,如果不是这位同学关?键时刻用手臂挡住了脸,后果恐怕……”
大家立即想到?,一旦没有用手臂挡住,那么就是脸……
一旦被抓到?脸上,一群人,鸦雀无声?,脊背阵阵凉意。
还好,幸运的是手臂。
就连眼镜男,心里也不由庆幸,如果不是手挡了下,他现在恐怕已经面目全非的死掉了。
讽刺的是。
就在十几分钟之前,孟成真还在劝他们?说,不要再向前走了,前面很危险,可当时一群人是怎么回应她的?
坚定不移的要向前走,不后悔,不放弃,他们?是团结的,坚定不移的。
然而现在,只隔了短短十几分钟,一大半的人都开?始动?摇起来?。
孟成真看?着他们?退缩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劝人的时候他们?的样子。
巨他妈真实!
一个?大写的便宜!
好声?好意劝着不行?非得受伤了流血了知道疼了才知道前路险峻,不能再走了,才想要回家。
贱不贱啊?
如果是孟成真,有人说前面危险别去了,保证她一溜烟的跑回家,绝对不带反坑的,因为打脸好疼的!
……
孟成真这时候也不自讨苦吃,人家不把你当他们?的小?团体,她又何必上前舔着脸,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既然已进入到?通道中,她和大佬现在就只在乎一件事?,绿种!
要找到?绿种,就必须要找到?照片上的位置,那个?巨大的鸟巢。
所以,现在的姜翰义是绝对不能让他回去的。
沈墨言一直密切关?注上空,就在姜翰义有些进退两难,一方面他想继续找他哥,一方面同学又受伤了,伤还不轻的样子,需要立即下山医治。
他正纠结着,就见高手师兄朝他走了过来?。
“照片上的位置离这里还有有多远?”
姜翰义愣了下,但是因为面前站着的人,似乎是武功高手,说不定还是练过什么内家拳内家掌的,否则也不可能随便一掌,拍的树摇枝晃的,前提是腰粗的树。
“爬上山顶再有两三个?小?时,应该就能到?了。”
“带我去,现在。”
姜翰义还没回答,周围几个?同学开?了口:“喂,你说什么啊,没看?到?我们?有人受伤了,我们?受伤的同学需要姜翰义带他下山,你却要姜翰义陪你上山,你什么目地啊,你是高手又怎么样啊,有没有人性。”
“就是啊,我们?现在应该找地方休息一下,然后离开?这里直接下山。”
“姜翰义,你说现在怎么办?是继续找你哥,还是离开?这里,眼镜的手臂伤这么重?,肯定是走不了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那东西太可怕了,好凶,一旦它又回来?怎么办,我们?又没有枪打它。”其中一个?女生?害怕地道
其它人,一人一句,几乎都要下山,刚才那一下子就吓破众人胆了。
“如果刚才听孟师姐的,不继续走就好了,结果现在还不是要回去。”不知是谁,后悔的嘀咕了一句。
所有人都安静了。
韦研不讲理?地回道:“我们?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么一只凶鸟啊,她和那个?高手既然那么厉害,刚才怎么没见她们?打跑那个?怪鸟救眼镜?”
孟成真:“……”
“这位同学,你公?主?病犯了请吃药,我又不是你妈,又不是你保姆!凭什么舍生?入死的救你们??不久前我好像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往前走了,很危险,可你们?是怎么说的?坚决不放弃,一定要找到?姜翰义的哥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吗?
你还记得你说的话吗?还是我们?自己的同学朋友小?团体团结,外?人都不行。
是不是你说的?
我们?既然是外?人,那我们?就做外?人该做的事?。在外?人的立场上,我肯提醒你们?一句是道义,不提醒是本份,你们?死不死的其实跟我没关?系,我们?只管自己不死就行了,你记着,你既然拿我们?当外?人,那就别怪我就拿你不当人喽。”
孟成真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往死里怼韦研,这种女人就得狠狠的怼,我没找你事?儿,你倒来?找我麻烦,不怼哭你我都不姓孟。
正好,她刚才还憋得一口气呢,一下子吐出来?,真tm爽。
有大佬在身边,就是无所畏惧,这种感觉会上瘾!
……
“你!”韦研气的,如果不是现在环境不合适,她早就坐地上哭了,正想转身找姜翰义帮她。
结果沈墨言却对茫然的姜翰义说了一句话:“想找你哥吗,我可以帮你,带我们?上去,我帮你找。”
沈墨言的语言充满了魔力,虽然只是一句话,却像一把利刃锲在他心头,就像话即一出,必然实现一样,给了他一种绝对的希望。
他想找到?他哥,他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到?他哥,他怎么甘心就这样原路返回。
那一刻,他几乎没有半分挣扎的点头,“好,我带你们?去。”
“姜翰义!”韦研冲了上来?,“你疯啦?这个?人是骗子!他和那个?女的都是骗子,你怎么能听他的?你不能上去,他们?也许就是杀人凶手啊!他们?就是来?离间我们?的!”
韦研平时或许不会这么没脑子,但是刚才被孟成真那么一气,就整个?人快炸了,立即口无遮挡,失去理?智的开?始胡说八道。
沈墨言回头只对她吐出一个?字,“滚!”
还在口吐恶言的韦研,就觉得自己的耳膜仿佛被重?锤击中,一下子万物寂声?,头晕目眩,什么也听不到?了,而身体也好像被一鼓力量给掀了下,整个?人向后退了大半步。
不止是她,离她近的几个?人,同时感觉到?了这股力量。
仿佛由沈墨言为起点,向他们?扩散过来?的一股波动?,让他们?的身体也受到?了一点刮蹭,就像是被人推了下,明?明?不高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像是耳膜中自己发出来?的一样,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