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时渊就是那个逼毒之人。
若不是李时渊早几个月服了鬼手留给穆岑的报命药丸,恐怕现在李时渊也已经很快就是孤魂野鬼了。
这样来看,好像她穆岑又欠了李时渊一次。
就算当初救过李时渊,这么你来我往里,欠的更多的是穆岑,而非是李时渊。
“怎么,担心本王?”李时渊低低的笑了笑,又跟着轻咳一声。
穆岑面无表情:“我只是不想欠一条无辜的人命。”
“本王无妨。”李时渊解释,“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本王自然知道这是何毒。虽无解,但是进入本王体内的毒素很轻,半个月的时间足可以代谢干净。不进宫,不离开渊王府,是因为不想引起太子的怀疑。”
咳嗽分很多种,风寒感冒也是其中之一可以导致久咳不愈。
但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一旦进入宫中,不意味着李时元不会发现,加上李时元这人的警惕,一旦不小心暴露分毫,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穆岑微眯起眼,听着李时渊的话,但最终并没怀疑。
李时渊在这件事上,没有欺骗自己的意思。
既然知道李时渊并没太大的意外,穆岑也自然不会在这里多停留,她敛下了所有的情绪,淡淡开口:“既然四殿下并没大碍,我就不多叨扰了,先行告辞。”
说完,穆岑还真的转身就走,一点眷恋都没有。
李时渊安静了下,最终是被穆岑这样的态度给彻底弄的哭笑不得的。
他见过现实的人,但是像穆岑这么现实的人,李时渊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能转身走的毫不留情。
这意味着什么。
穆岑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自己的位置不是吗?
或者说,在一切利益面前,穆岑从来都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站住。”李时渊的声音低沉的传来,“渊王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穆岑头都没回:“穆王府不也是殿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李时渊气笑了,跟着又咳了几声。
穆岑的脚步微微顿了顿,在眼角余光的地方,看见李时渊用手捂着唇,再拿开的瞬间,隐隐见到了血丝,不明显,却足够让人看的清楚。
随着这样咳嗽的动作,李时渊的眉头拧了起来。
但穆岑也只是一怔,回过神后,转身就要离开。
这下,李时渊的动作更快,几乎是瞬移到了穆岑的面前,大手牢牢的扣住了穆岑的手,力道仍然不轻。
穆岑拧眉:“殿下,您现在不是我的对手。”
“试试看。”李时渊淡淡开口。
穆岑没动,李时渊也没动,在两人的僵持下,穆岑最终先动了手,用了力的从李时渊的禁锢里挣脱了出来。
完全没任何的手下留情。
穆岑开始后悔自己今天多事到的渊王府。
李时渊就算要死,也不是在这个节点上,她想什么,还冒着这样的风险来,越想穆岑越觉得傻,自然也不可能手下留情。
果不其然,穆岑这样的动作,让李时渊闷哼一声。
本已经要离开的人,在听见李时渊的声音时,忽然转身,这下才注意到,李时渊的衣物已经渗了血。
穆岑立刻走了回来:“李时渊,你的伤口根本就没好过。”
那些伤口上还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