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曲华裳看了一眼穆岑,淡淡开口:“岑儿倒是好本事,哄的太后心花怒放的。”
穆岑宠辱不惊,不卑不亢的应着:“启禀皇后娘娘,只是岑儿运气好而已。”
曲华裳半笑不笑的看着穆岑,那眸光沉了几分:“这宫内人人都知穆王爷的千金为人处世得道,深的太后喜欢。本宫看,就连本宫都忍不住喜欢上你,毕竟这宫内谁不想着出人头地,只是有些人做过了,就让人觉得厌烦,恰到好处,才可以得人心,岑儿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穆岑顺从的应声。
……
两人的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
但是这样的话题里,却又带着对穆岑的试探。
穆岑应对自如,丝毫不会露出任何的马脚。
反倒是曲华裳在这样的你来我往里,有些烦了,和穆岑试探,你不仅什么都问不出口,反倒是一身力气就这么打在了棉花上,无处可用,也只能憋着自己一肚子火。
思及此,曲华裳的步伐走的更快了。
穆岑仍然是这么不疾不徐的跟在曲华裳的身后。
一直到两人回到了凤清宫内。
穆岑站在凤清宫的宫门,安静的看了一阵,低敛下的眉眼藏起了自己翻滚的情绪,再看着凤清宫几个清晰现眼的牌匾,脑海里出现的却是血腥无比的画面。
荷香被杖毙。
凤清宫内的奴才瞬间人头落地。
她的哀嚎无人听见,不满百日的孩儿在这被人挖了心。
她的身体灌注了水银,肌肤撕裂,窒息而亡。
……
这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却成了穆岑一辈子的牢笼,不管何时何地的想起,总是带了几分的窒息。
这样的窒息,让穆岑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隐藏的再好,脚下的步伐也下意识的跟着踉跄了几分。
忽然,穆岑的身后传来迥劲的力道,她整个人贴着坚实的胸膛,但却不是穆岑鼻间熟悉的气息。
那是李时元。
穆岑的神经紧绷。
而曲华裳也已经看见了李时元,笑了笑,眉眼里尽是不赞同:“太子,你这人来的倒是快。本宫才把人带回来,你这后脚就跟来了。”
李时元倒是好脾气的哄着曲华裳:“儿臣只是刚好下了朝,来给母后请安。”
“哼。”曲华裳冷哼一声。
李时元的那点心思,曲华裳怎么会不明白。
纵然不满李时元对穆岑的喜欢,曲华裳也不会当面让李时元没了面子,只是淡淡的提醒李时元:“太子不要忘记了,你和穆岑还未曾大婚,在宫内私下走动频繁,只会落人话柄。何况,大婚前,穆岑也是从宫内回到穆王府,从穆王府出门才合乎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