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彼时——
渊王府。
李时渊就这么站立在书房内,容寺安静的跟在身后,低声说道:“殿下,自从穆小姐回门后,宫内倒是很太平。”
言下之意,就没再出任何的事情。
这反倒没让李时渊的放下心来,眸光微微一沉,带了一丝的深沉。
“至于之前的事情,目前找不到蛛丝马迹,宫内太大,我们的人也不能大肆的搜索,怕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容寺继续说道。
李时渊嗯了声,没多说什么。
宫内不管怎么说,终究不是李时渊的底盘,和李时元比起来,他们在宫内的人就显得薄弱的多。
何况,现在草木皆兵,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让李时元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他们在外,就差一步就可以得到这么多年来努力要得到的最完整的名单。
自然不能再出任何的差池了。
“殿下,再说,宫内死了奴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管是谁身边的奴才,可能和这个主子没关系,不代表不得罪别的主子。也或者,在做事中得罪了哪个管事的,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失踪了。宫内的奴才太多,死了就死了,不会有人注意的。”
容寺安静的把话说完,而后就不再开口。
李时渊负手而立,安静了一阵才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关键就在于,为什么这些奴才死了,反而在宫内传得沸沸扬扬的。我们不住宫内的人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的话,那么宫内的人,岂不是更是清楚?”
这话让容寺微微拧眉。
这么说来,确实是不太正常。
可是,这件事却又诡异的好似和任何人都没关系一般。
“给本王继续查。”李时渊低声命令,“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容寺虽然觉得不不妥,但是还是应承了下来。
跟在李时渊身边多年,李时渊的处事方式,容寺很清楚,这几日的调查里,一直都是本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做法来的,可就是人没见到,尸也没见到。
这才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宫内的奴才死了,基本是丢到东郊通县的万葬岗去,那里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宫内的冤魂。
而通县那,他们也派人去了,却没有任何动静。
如果这些尸体不在通县,在宫内,他们却又找不到的人,就只能证明,这件事是宫内位高权重的人做的,才可以藏到天衣无缝的地步。
只是,尸体藏着有何用处?
区区几个奴才而已?
容寺也有些费解,但最终还是恭敬的退了下去,没再开口。
而李时渊始终负手而立,就这么安静的站在窗边,不言不语。
李时渊从小生活在那座深宫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宫内看起来越是平静的事,越是在酝酿着风暴。
一切不过都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更古不变的道理。
李时渊低敛下眉眼,并没再开口多言一句。
窗外的夜色,仍然平静无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