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的机缘巧合里,李时渊不得不这么怀疑。
“母妃当年不是已经在曲华裳的手里被折磨致死了吗?”穆岑安静的反问李时渊。
在这样的斟酌里,穆岑还是选择站在容妃这边,并没告诉李时渊真相。
或者说,是穆岑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李时渊会毫不顾忌的让容妃回来,但是对于容妃而言,这是容妃最不想看见的。
毕竟李时渊现在才刚刚登上皇位,那些有异心的人也不是完全铲除,总有隐匿在暗处的人,在蓄势待发的找着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打垮李时渊。
所以现在李时渊不适宜做任何的事情。
先稳定大周的情况,才是上上之策。
何况,容妃隐忍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两年的时间了,总归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消磨而已。
就如同容妃说的,大周也不会接受巫女之子成为大周的帝王。
而李时渊面对穆岑的话,却始终没开口,安静的看着穆岑,好似在思考穆岑话中的意思。
穆岑走向李时渊,纤细的手就这么搂住了这人的腰身。
李时渊低头看着怀中的穆岑,很轻的问着:“怎么了?是累了吗?累的话,我带你回宫,先休息。这些事,并不着急一时。”
这些事,指的是曲华裳这些人的事。
何况,曲华裳和姬莲莎都已经无处可逃了,剩下一个穆知画,什么时候来处理都可以,穆知画现在是四面楚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穆知画从这里带走。
所以,就算暂缓,也并没什么。
“不是。”穆岑摇头否认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耐心等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穆岑把自己的话说出口,也好似在安抚李时渊。
李时渊低头仍然看着穆岑,忽然就这么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不准胡思乱想。”穆岑把平日李时渊最喜欢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时渊。
李时渊仍然还在笑:“好。”
见这人答应,穆岑才没说什么,颔首示意:“去找穆知画吧。这些事都处理了,我的心也安了。不想再把这些事挂着,也不想再等秋后处置了。”
“好。”李时渊应声。
穆岑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口压着的巨石,也并没随着曲华裳的落败和姬莲莎的死,而变得轻松起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仍然存在。
但是穆岑却找不到出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岑就只能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安,最终面对李时渊的时候,穆岑不会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而李时渊无声的牵着穆岑,并没因为自己现在是帝王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对穆岑的宠爱就有所减少,反倒是光明正大的,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穆岑的专宠。
这也是明眼人看的出来的。
他们安静的朝着关押穆知画的天牢走去。
……
穆知画并不像曲华裳和姬莲莎这边,反倒是就在普通的牢房内,守卫也并没那么严密,在他们看来,穆知画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翻的出手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