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们一愣,但是也不敢违抗李时渊的命令,立刻把药端了过去,李时渊很淡的看了一眼,奴才们立刻识趣的走了出去。
而李时渊端起药,自己喝了一口,低头亲吻住穆岑的唇瓣,一点点的把药渡到了穆岑的嘴里,压着,不让她吐出来,一直确定穆岑吞下去。
一碗药,喂了很久。
李时渊尝到药里的苦涩,但是却没任何的反应,只是平静的重复相同的动作,一直到穆岑把所有的药都喝完,李时渊才松了口气,碗重新被放置在了一旁。
穆岑喝完药也好似被呛到了,轻咳了声。
这样的声响,和之前的无声无息比起来,已经好上太多了。
李时渊的手仍然捏着穆岑的手腕,她的脉搏也仍然微弱,但是在银针的作用下,和之前经常摸不到脉搏的情况比起来,更是好了不少。
起码可以摸的到了。
这样的情况下,李时渊微微松了口气。
李长懿离开的时候也已经说明了,如果会醒来的话,那么十二个时辰后就会醒来,如果十二个时辰后醒不来,一切就不好说了。
李时渊还这么多疑问没问穆岑,又岂能让穆岑出事。
就在这个时候,程得柱慌忙从寝宫外走了进来:“皇上——”
“朕说了,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李时渊的声音沉了下来。
程得柱硬着头皮开口:“熹贵妃在御花园昏迷了,现在御医已经去了熹贵妃那。”
“这种事,没必要和朕说。”李时渊的口气并不好。
今天的事,李时渊还没和熹贵妃清算,表面纵容后宫的事,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清楚,更何况,今日的事涉及到了傲风和穆岑。
他不开口,接下来来,穆岑和傲风的日子会更难过。
而李时渊对傲风就算不闻不问,傲风也是李时渊放在掌心疼着的人,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的。
所以李时渊把一众人留在御花园,就已经把态度摆的很明了。
而熹贵妃背后的人,是原先太皇太后的人,这些年的安稳后,也开始蠢蠢欲动,仗着熹贵妃和自己的身份,在宫内宫外都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李时渊也想趁着这个机会,不撕破脸皮,但是要给足教训。
“但是——”程得柱的脸色微微慌张,“御医院的人来传话了,熹贵妃怀有身孕,只是胎相不稳。”
这话,让李时渊的脸色一变。
不仅仅是李时渊,就连程得柱的脸色都跟着变了。
要知道,这后宫的嫔妃,被李时渊临幸后,都是服了避子汤的,这是李时渊的命令。
而熹贵妃最后一次被翻牌,是在两个月前。
熹贵妃离开后,程得柱自然也给熹贵妃送了避子汤,只是熹贵妃的身份在那,程得柱自然不可能盯着熹贵妃喝完,但是最终送出来的汤碗是空的,以前也是这样,但是从来没出过任何事。
所以,程得柱并没多想。
而现在,熹贵妃却有了身孕,这是哪里出了问题,程得柱不傻,这件事要是李时渊怪罪下来,他难辞其咎。
“这是奴才的失责,奴才甘愿受罚。”程得柱并没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