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轻轻摆手,缓缓开口:“我已经知道了,他刚刚就是从这上面下去的。”
紫霜微微一愣。
“这,老爷他怎么会来这。”
随即,紫霜像是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的指着楼下:“奴婢知道了,是刚刚跟踪咱们的容家仆从带着老爷来的,他们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紫霜的脸上已经染上了几分厉色。
容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这件事会让陈悠悠怎么想。
她扭头,看着旁边的吉祥,“你去陈府,帮我向悠悠她解释清楚。”
若是误会下去,估计她跟陈悠悠的友情会被消磨赶紧。
吉祥点头,“奴婢这就去。”
随即转身离开。
容溪也下了楼,回到了府上。
刚一回去不久,她就被珍儿叫到了老夫人的上房中。
她朝着主位上的老夫人敷衍的福身,脸上满是冷色,连伪装都懒得。
“不知道祖母叫我过来所为何事?”
她心中明白李氏为何会叫她过来。
只是,气不过。
说完,她还瞥了旁边的容怀谷一眼。
这偌大个房间,便只有他们三个人,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容溪嘴角漫上一层讥讽的笑意。
李氏重重的拍打了一下椅子的把手,“你心知肚明我为什么叫你过来,若是陈悠悠来了咱们家,对咱们来讲,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你怎么就喜欢从中捣乱呢!”
“我没有捣乱,我只是不希望我最好的朋友跳入这个火坑罢了。”
容溪背脊挺直。
她声音悠然,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轻微的回声。
“父亲,你自个说说,你的两任妻子,有哪个是有好下场的呢?”
她娘亲就不必多说了,死了这么久。
夏锦呢,也是死在了大理寺。
容怀谷就跟克妻一般,只要是嫁给他的女子,便没有一个能够善始善终的。
还有他的那些姨娘,最受宠的柳姨娘也是死得凄惨,其它的姨娘就难产的难产,被冷落而郁郁而终的也不在少数。
被夏锦谋害的,也不少。
所以,容溪干嘛要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来府上受罪呢?
“那些都是意外,接下来会好的!”容怀谷轻咳了一声,随即尴尬的开口。
“意外?”容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别跟我说什么意外,总之,我不同意你去招惹陈悠悠,结亲自然是要两情相悦,若是你们不顾他人的意愿想要用那些龌龊的手段,别怪我在其中捣乱。”
说着,容溪重重的把手上的茶杯放置在桌子上。
发出清脆的闷响。
“你们知晓我的性子,我向来说到做到,所以,别来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她警告的看了李氏还有容怀谷一眼,转身便走。
走到门口,便听到身后的李氏愤愤不平的说了一声。
“你难道就不害怕我们给你找一个不好的人家把你嫁过去。你别忘了,你始终是我们容家的姑娘,想要蹉跎你再容易不过。”
在道理上他们讲不过。
却可以在这种小事上捣乱。
容溪冷嗤了一声。
她扭头,用冷冷的目光扫了他们二人一眼,“你们可以试一试,真觉得我外租家是摆设吗?”
说完,她大步的往前走。
李氏跟容怀谷不敢的。
他们害怕肃国公找他们的麻烦。
不过,有人还着急撑腰的感觉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