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宁静温暖的春日,整个后花园沐浴在阳光中,也洒在了花子琛身上。他穿着白衬衫,浅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白鞋没有一丝杂灰,浑身上下透着青春干净的气息。
他尽管面色温柔,神态乖巧,但眼神却是藏不住的大胆,热情,尤其眉尾的一颗红痣,妖而媚,毫不知情地勾住了人的魂魄。
赵琰霖慢悠悠地回过头,和郑宇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他的眼神淡漠地落在了花子琛的脸上,又移开了:“你是小琛?”
声音深沉,性感,这是花子琛喜欢的嗓音。
郑宇也是这样的声音。
“赵大哥好。”花子琛装乖巧,走了过去。
哎呦,还真帅呢。
“他们都在跟我说你,说你是乖巧懂事的孩子。”赵琰霖没有再看他,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的风景。
“我不是孩子了。”花子琛坐在了他身边,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
轮廓精致无比,眉毛长且锋利,鼻梁又高又挺,嘴唇薄的很无情,雕塑般精致的脖颈,在阳光下勾勒出硬朗的线条,一直延伸进了黑色衬衫中。
不说这张蛊惑人心的脸,单说这脖子都他妈绝了。
花子琛深呼一口气,天啊!帅!
“赵大哥,你多大了?”
“二十七。”
“哦。”花子琛看他没再说下去的意思,问,“你不问问我多大?”
赵琰霖听闻扭头看他,不冷不热:“我为什么要问?”
“你说的都对。”花子琛竟无言以对,头一次感受到尴尬。
看看,看看,回答这么不讲情面!
簌簌簌簌……风吹送着周围的树叶,吹动了花子琛的碎发。两个人默默无闻,气氛冷寂。
花子琛撇了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起身走了,待听不到了脚步声,赵琰霖用眼睛偷偷地往后看了眼,然后深呼一口气。
赵家的午餐准备的相当丰盛,八道菜一碗汤,每道菜好似一朵花鲜艳精致,味道更是十分合口。
“小琛,什么时候开学啊?”赵董事长问。
花子琛温柔,乖巧,笑容可掬:“赵伯伯,我不上学了。”
实际他很奇怪,为什么这个小少爷才十九岁就不念书了?即使学习不好,花钱也可以上啊。
“怎么这么小就不念了?”赵董事长问。
“我也……不知道。”花子琛眨眨眼睛。
花董事长在一旁说:“老赵,这事别说了,小琛忘记了。”
赵家有三个儿子,赵琰霖是大儿子,是赵董事长和前妻所生。老二老三是现任赵夫人的亲儿子,老二在国外留学,老三在国内其他城市念大学。因为是后妈,赵琰霖和她关系并不好,这也是他为人冷漠的一大原因。
饭桌上,除了赵董事长和花□□在谈些公司的事,其余人都没有出声,咀嚼的声音都不曾发出过。花子琛吃了口鱼,又吃了口饭,吃着吃着感觉小腿肚有点痒。
痒死了……
每个人都很有素质在吃饭,他也不好弯下腰去挠腿,便伸出腿蹭桌子腿止痒。
蹭,我蹭,我蹭蹭蹭。
嗯,舒服舒服,这桌子腿又直又长,真好。
他的座位是最边上,横着那边是赵琰霖,他已经满脸黑。
花子琛满足地笑了,抬眸发现赵琰霖死死地盯着他,不解地挑了下眉,乖乖地笑了:“赵大哥,怎么这么看我?”
“不要耍些小花招。”赵琰霖眸光一转,面色冷酷,夹起菜吃饭去了。
搞什么?
“我怎么了我?”花子琛偷偷地撇嘴,腿又痒了,伸出腿又去蹭桌子腿,结果发现又长又直的桌子腿跑了,微弓下腰看到桌子腿离他很远。
我操!那刚才又长又直的是什么东西?
腿!
他瞥了一眼赵琰霖,脸烧了起来。
脸好热好痒啊。
“你怎么了?”赵琰霖忽然问。
“嗯?”花子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全身都痒了起来,“我身上好痒。”
“哎呀,这菜里是不是有姜啊?”花夫人起身去看花子琛的脸和脖子,“小琛对姜对敏。”
花子琛下意识说:“我对姜不过敏啊?”
“傻孩子,你过敏。”花夫人忙去打电话。
“啊。”花子琛点点头,浑身痒得难受。
我忘了,我不再是许可,我是小少爷花子琛。
“赶紧去医院吧,我让老李备车。”赵夫人说。
花夫人打完电话过来:“赵姐,不用麻烦了,我带小琛回家,我家的家庭医生知道他用什么药。小琛走。”
一场见面就急匆匆地散了,回到家后的花子琛抹了药膏,小疙瘩过了一会就下去了,他还在想如何能追到赵琰霖,来保留自己的命。
“小琛。”厉子昂拿着一些糕点走进了卧室。
“大哥。”
“妈说你过敏了,好点了吗?”
花子琛点点头:“抹上药膏就没事了。”
“你不能吃姜,会过敏,你不能吃虾,会腹泻,你要记住了。”厉子昂递过来一包精美的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谢谢大哥。”花子琛呲牙笑了。厉子昂去揉他的头发,他下意识躲开,随即一想自己是花子琛,便又移回去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