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师妹她是？”顾允文难以相信，也难以接受，“这怎么可能呢？”
“当年丞相夫人在生下南云的时候，我就已经推算出她命格有异。我赶过去的时候，丞相夫人的确生下了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是个活死人。”
活死人，顾名思义。
有呼吸，但是没有意识。生下来不哭不闹，却是个活着的婴儿。
当时苏南云生下来的时候，别人是探不到她的气息的。
但是的确她还是个活的婴儿。
“是为师将那秘术种在了她的身上。”无相子又叹息了一声，包含着千万般的无奈。
“师傅，您为什么？”顾允文依旧难以相信。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寂生之体这种东西，天生带煞，说白了就是克人。
就算能够活着，不是自己厄运缠身就是会使身边的人厄运缠身。
顾允文在古书上曾经看到过这个，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这只是一个传说。
人世间虽然有很多很邪乎的东西，但是因为遇到的太少，传闻也就变成了传闻，他也不会真的去相信。
况且这件事情，真的太过于传神了一些。
无相子摇摇头，“一切都是命数，不可破。”
“师父，您老人家什么时候也变的如此神神叨叨的了？”顾允文道，“您既然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就干脆说清楚吧，您这样，我很无奈啊！”
他的师父可从来都不会露出这种叹气无奈之色。
他只会用棍子或者别的方式教育他跟苏南云。
“其实，认真说起来，为师并不只有你们两个徒弟。”无相子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说起了另一个话题。
这个话题成功的引起了顾允文的兴趣，“不止我们两个弟子？师父您老人家又在胡说了吧？我从六岁时就跟着您生活在这无相山里了，也从没有见过还收过别的弟子。”
无相子横了他一眼，“你也知道是六岁！那你知道为师我大多年纪了吗？”
“额，”顾允文看了一眼他的师父，说实话，无相子的具体年纪他是真的不知道。不过从他记事开始，他的师父就跟现在的样子差不多，看上去最多六十多岁。
“师父，您仙风道骨，保养的当，徒儿实在是，看不出来。”顾允文是真的看不出来，只能先拍拍马屁。
无相子一个拂尘就往顾允文脑袋上敲过去。
仙风道骨，保养得当。你这嘴皮子还真溜呢。
顾允文也没有躲，这样随时会发飙动手打人的师父才是他的真师父啊。简直太亲切了有没有？
“不过话说回来，”顾允文看着无相子这花白的胡须，精锐有神的目光，“您老到底多大了？这些年来跟你想跟你过一个生辰，都不知道您具体的是哪年哪月生的。”
无相子白了顾允文一眼，“你那是想给为师过生辰吗？要是真的我还不被你们这两个小鬼给折腾死。我不说，是因为我真的记不得具体的日子了。”
无相子想了想，道，“要真的算起来，为师这个年纪也已经快到圆满的时候了。”
他的样子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顾允文愣愣的看着他，“师父，您刚刚说的，跟您现在说的，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啊？”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时间太长，“什么什么关系？”
顾允文也跟着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师父，感情您真是老了，这记忆都退休了是吧？”
无相子，“……”
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断不可以跟这些无知小儿太计较。
忍耐！
忍耐……
忍耐之后的无相子沉静下来，道，“为师之前的那个弟子，原本……”
无相子默默叹息。
这辈子，他唯一对不起的，大概就是那个弟子了。
顾允文没有弄清楚这其中到底是几个意思？
什么生魂，魂魄还可以……
不对。
“师父，您到底是什么人？”顾允文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知道自己的师父很厉害，在三国之中，他师父就类似于传神一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