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忘不掉他说过的那些伤人的话，一字一顿全都拿出来，统统还给他。
“我离开南都到了云城，过得更快活。我有了丞峥这个最大的靠山，我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我就是这样让人恶心的女人，同样的手段，可以用在你身上，也照样可以用在丞峥的身上。事实证明，即使离开了你霍钦衍，我也照样活得很好。”
霍钦衍死死地看着她，眸底仿似狂风暴雪，激流翻滚。
明明就是自己温婉坚强的慕慕，明明就是为了护他连命都不要的，他的七七，明明是那个宁愿与万人为敌，也要拼死给她生下女儿的，他的霍太太。
可偏偏她一脸冷漠，咬牙切齿说着那些伤人话的样子，像是一根刺般，狠狠地刺进了霍钦衍的眼中。
“南慕瓷，你简直……”
霍钦衍几乎是下意识地扬起了手。
她却仿佛完全不在意，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微微抬高自己的脸，红着眼满是不屑地说道。
“简直卑鄙至极？还是死性不改？霍钦衍，这些话你跟我说过很多次，我早就知道了。这次想对我动手做些什么？捏碎我的下巴，还是打烂我的脸？”
空气里仿佛悬着一把刀。
霍钦衍眼如刀锋，狠狠地刮着南慕瓷的眼，甚至是灵魂，仿佛能瞬间看穿她一般。
下一秒，他猝然收回手，猛地转身。
头上那顶用来遮掩身份的鸭舌帽被他狠狠地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一脚踩过。
他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从她的视线里忽然消失了。
南慕瓷眼眸通红地站在原地，却有一瞬间置身冰窖地冰冷感觉。
明明是他伤她在先。
可为什么，他却一副深受打击，一副被她背叛的痛色，他到底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