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俏心里疑『惑』，忍不住开口：“……真的有把握吗？”
路栀颔首，神情笃定：“我有近九成的把握。”
他的嗓音清越，语气淡而自信，宋俏听了，心中的疑『惑』莫淡去几分。
“我……我相信。”旁边的洛珂珂叹了口气，“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不通关……唉，我来也不觉得我走到最后，成功许下愿望。”
宋俏：……我也是。
她最开始还觉得自己连第一个副都通关不了呢。
在撑到第五天，已超出她的期望了。
“既样，我也相信。”宋俏，“那我们明天是还在里集合吗？”
路栀：“，不过回去后们还是要心，被原住民发了。”
宋俏和洛珂珂连连。
之后，她们趁着外面无人，悄悄离开了。
两个女生走后，黎零看着路栀，慢吞吞凑近：
“长么确定自己有了答案？”
路栀轻笑：“我的答案正不正确，今晚也会揭晓的。”
黎零“唔”了一声，仍旧盯着他看：“那么今天之后，长又要回去了吧？”
路栀微微一默。
确实。
如果够顺利通关……那他就要回到实了。
到那时，他可又要忘记黎零，忘记只黏人的弟鬼了。
路栀垂眼，一刻，他的胸腔里涌起一丝说不明不清的情绪。
他知，他并不想忘记黎零。
“长。”
黎零见路栀不说话，轻轻贴近他的耳侧，声音很低，像是呢语，又像软软地撒娇。
“我去找，好吗？”
路栀一下子抬起眼帘：“来找我？”
黎零：“啦。”
他的嘴角勾起一笑意，眼眸却深黑无光，仿佛某个阴暗的囚笼，将路栀的身影禁锢在其中：
“只是，如果我去找长，就得以来的形态出。”
“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太好看——所以长要做好心理准备，被我吓到了。”
路栀有些惊讶。
黎零还有其他非人的形态，还是他第一次知。
所以在个样子，不是只弟真正的皮囊？
见路栀沉思，黎零轻轻抬手，冰凉的指腹贴上路栀眼尾，落在那枚眼尾下的痣上，缓慢磨蹭。
他在等自己长的答案。
拒绝或是同意，会是两个截不同的结果。
黎零面上依微微笑着，笑意却未达深黑幽邃的眼底。
但是，路栀的目光再度落回他身上，他又变回一副副乖乖巧巧的模样，眨眨眼睛，眼神无辜又有委屈：“长是不是不愿意我去找？”
路栀看着只弟委屈巴巴的模样，立刻『摸』『摸』他的脑袋。
“才没有呢。”
路栀扬起好看的眼尾。
“我只是有太高兴了。”
黎零来找他，他很高兴，甚至是意外之喜。
刚才没有回答，只是他也有犹豫。
——路栀的犹豫并不是针对黎零，而是针对他自己。
黎零说会以来的形态出，而实中的路栀和副里的路栀，也是两个模样。
毕竟，一旦他回到实，就要再度被st综合征的阴霾缠身。
那副病恹恹的、动不动就咳嗽的样子……大概不会很好看吧。
路栀默默地想。
要是只弟见到，会……不太喜欢吗？
黎零微微蹙了下眉。
他的长嘴上说着很高兴，可是神情里，似乎还是有犹豫。
不过，他才不管。
反正他已得到承诺，就算长反悔也没用。
要是反悔……就直接把长抢回去，让他连回到实的机会都没有。
想到里，黎零的心情又愉悦起来，抱住路栀，埋首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像只吸猫薄荷的大猫，扒着猫薄荷不肯撒手。
路栀『摸』『摸』只大猫，眼中又浮出笑意。
黎零身上冷冰冰的，并不是活人的温度。
但他已习惯了。
在的他已开始期待——在实中，重新触碰到样的温度。
……
深夜，403没有开灯，房间静籁无声。
路栀和黎零躺在床上，呼吸清浅，仿佛已沉眠。
稀薄的月光从窗边洒落些许，而在月光照不到的角落，依是浓稠的黑暗。
突，一块黑暗如幕布般，从地面悄无声息地浮出。
那是一个不见五官的黑影。
个黑影静静潜伏在房间角落，片刻后，悄无声息地飘向前方——
啪。
房间里的灯，打开了。
光亮铺满房间各处，黑影瞬间僵在原地。
与此同时，原应该睡着了的路栀和黎零坐起身，眼中清醒无比。
“既出了，什么还要掩人耳目呢？”
路栀直视那个黑影，微微一笑。
“如果我没猜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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