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闻言，慢慢收回了视线，道：“你来了。”
韩嫣挥了挥手，令所有人都下去了，只留下她和秦牧，道：“找我有事吗？”
秦牧上前一步，道：“我就是来看看你罢了。”
韩嫣冷笑，道：“大皇子殿下说笑了，现在您还是要避嫌才对，毕竟，我算是你的母妃。”
最后两个字韩嫣咬字格外的重，令秦牧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你一定要这么强调吗，嫣儿。”
韩嫣退后了一步，道：“请注意分寸，毕竟，隔墙有耳。对于你我而今的身份，这一句称呼毕竟太亲密了些，若是不愿意唤我母妃，便叫一声嫣妃娘娘好了。”
“韩嫣！”
“如何？”
秦牧的呼吸加重了一些，但这五年的时间里，他是亲眼看着韩嫣一步步的在这后宫之中稳扎稳打的上升到了现在的地步。
这五年的时间，秦牧也问过自己，后悔吗？
后悔将韩嫣亲手送上了父皇的龙床吗？
秦牧是不后悔的，他的理智不后悔，也正是因为韩嫣的缘故，父皇原本完全偏向秦渊的心都给收回了，才导致了现在是势均力敌的两面，否则在他的母后皇后庆氏落水的时候，他也被处置了。
秦牧不敢后悔，因为他输不起，他的身后，再也没有可以支撑他任意妄为的庆家，除了自己，除了大皇子这一个身份，他什么都没有了。
但情感上……
秦牧露出了苦涩的笑，道：“我知道你在责怪我，五年来，没有变过。”
韩嫣的脸色一僵，没有说话。
五年前，她是真的喜欢过秦牧的，甚至也是真心希望辅助他登基的，但她满腔的热情在那夜昏迷过去后全部破碎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绝望。
既然已经肮脏了，那她就脏到底，既然已经没有了退路，那么就一条路走到底！
“够了，你回去吧，本宫不想见到你。”
韩嫣说完这句话，欲要转身离开，但是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抓住了，身子被扭转，落入了一个宽厚的怀抱里，一双手臂牢牢的抱着她。
心，颤抖了一下。
随后，韩嫣听见头顶上传来秦牧的话语。
“韩嫣，帮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韩嫣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再次凉了。
她冷笑一声，果然，这个男人，始终只有自己的权利地位。
她，究竟在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