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轻启，如黄鹂一般的声音慢慢溢出来。
“你来了……”
韩菲一怔，心口涨涨的，像是被戳中了心窝一般。
“你……是谁……”
韩菲忍不住问道。
红衣女子慢慢的飘落了下来，坐在了王座之上，静静的看着韩菲，轻声道：“我就是你啊。”
“不，不是，我不是……”
“你在否认什么。”
“我不是你，我不是神女。”
“为什么畏惧自己的身份？因为失去记忆了吗？”
“不是，你弄错了，你的转世是这一具身体，不是我的灵魂！”
韩菲惶恐和不安着，同时强烈的抗拒着。
她那么拒绝承认自己是神女的转世就是害怕属于自己的人格会被否认了，那曾经生活过的痕迹，作为韩菲存在的记忆都会被抹掉了，她害怕自己不像自己了。
那种感受，如同自己杀了自己。
“你在不安。”
红衣女子直接的说道。
“我……”
“当年我将记忆分离的时候，就曾经想过，后来的我，会不会拒绝成为自己。”
“不！不！”
“而现在，如同我当年的猜想。”
韩菲的脸色惨白，她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淘宝，但是红衣女子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停下了。
“你若是离开了，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会失去了。”
韩菲停下脚步，声音颤抖的说道：“不会！不会的！”
“他们的信仰，九军的实力，你即将拥有的势力，以及，寒翎的爱。”
“寒翎……？”
“呵呵，翎应该快要苏醒了吧，如果你不是我，那么他也不是你的。”
韩菲猛地想起了梦境中，那个名叫寒翎的秦澈。
“你知道的不是吗？你应该遇见了她，还有小白，还有落匀和青因，他们应该都出现在你身边了。”
“不……秦澈……”
“那些聚在你的身边，都是因为，你是我。”
红衣女子的声音铃声，慢慢的传了过来，哪怕她怎么捂住耳朵，都无法避免，也无可避免。
韩菲觉得自己浑身在发冷，就连灵魂都被冻住了，她想要拒绝这样的声音，但是又忍不住听着，害怕着，惶恐着。
她，到底是谁？
自己，又是谁？
“因为……你是我，而你现在，居然成为我，你会失去一切，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