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张口，只觉得凭空而来的气压让她无所遁形，整句话还未说完，君夜白已走到了她面前，带着讥讽的脸上结冰般僵硬着。
他眯着眼，紧紧地盯着闻人姒，“闻人姒，你要清楚的知道，从我签了和离书的那一刻，你闻人姒就妄想本将军再帮你分毫！我只是你前夫主！”
闻人姒后退了一步，与君夜白拉开了距离，只是这并不让她心里多难过。
大婚三年，她在将军府里作为他正妻的时候他都不曾关心过她的冷暖，何况现在已经和离。
只是，她为何来自取其辱？
闻人姒咬了咬唇，攥着的绢纸已经有些潮气。
她怎么会想到他会救翠儿？他应是巴不得自己过的不好才是。
她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有些乱的呼吸，“知道了。”
然后垂下头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看不到君夜白在她拉开门的那一刻，别过了头，厌倦的盯着灼烧的烛火，久久不曾动弹。
穿过来往的男女人群，莺歌缭绕，秽言丛生，还有少许的男人们不怀好意的眼神。
闻人姒吸了一下鼻子，然后扬起了头。
不能低头，皇冠会掉。不能哭泣，敌人会笑。
只是现在的样子，想必是很狼狈的。
只是，在将军府的这些年，又有什么日子不是这样过去的？
闻人姒离开了凝香阁，顿时摆脱了酒气漫天，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
所有的，都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