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月流光,疏云湛露。
苏烟率先跃下鹤背,转头接了把萧琅然,刚刚筑基的少年尚且不适应驾鹤而行,这一段飞下来他嘴唇发白,头也晕的厉害,但他不曾出声,仍旧强忍着不适跟紧了苏烟。
为了将他从众位长老手下要出来,师尊已经赔上了两株灵草,他万不能再让师尊费心了。
萧琅然绷着咬肌,用力晃了晃发涨的头颅,企图以此驱散眼前阵阵的黑,但无济于事,他的脚步仍旧不自觉的慢了下来,他前方的那道影子亦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他为什么会这么差劲呢?
为什么会差成这样!
一股说不清的酸涩刹那占据了少年的心底,又慢慢自心底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活了十四年的少年头一次这般渴望变强,如果他强一些,师尊是不是就不用浪费那两株灵药?如果他强一些,这会是不是就能跟上师尊了?
“其实你不舒服的话可以说,我会等你的。”清浅的叹息突兀在耳畔彻响,萧琅然只觉一道微凉的灵气入体,他整个灵台都清明了三分。少年抬眸,入目的果真是自家师父那袭绣着霜花的袍,忽的鼻尖一酸,眼眶便跟着红透:“师父……”
“眼眶红什么,”苏烟伸手拍了拍少年的发顶,“男孩子可不许哭。”
他用力点着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