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这位客官,您这是哪的话?小摊在这地方开了十几年,可是实实在在的老字号。和面用的粉都是今秋新下的麦子,肉也是早上从屠户那买来最新鲜的,小老儿每日吃的也是自家的面,至今也毫无问题,当还入得了口。”面摊老板弓腰赔笑,一面小心翼翼的试探,“要不然……我给客官您换一碗?或者这碗就算小老儿请您的?”说着取出几只铜板。
“这么几个钱,你打发叫花子呢!”莽汉一把打飞老板手中的铜子,猛地拍了桌子,“你这面难吃得让人作呕,还不得赔偿几个药钱让人看个郎中?休得废话,速拿银子来!”
“客官,您、您这……小人这都是小本买卖,拢共赚不得几个铜子,哪来的银子给您呐!”老板踟蹰,为难的搓了搓手,“要不您高抬贵手,放过小老儿?”
“放过,你说放过就放过,老子在道上还怎么混?你若不拿银子来,哼哼……”莽汉狞笑,伸手自腰间摸出把刀,“啪”地往桌上一撂,“我这刀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这——”老板惊骇的颤了声,不由后退半步,一时说不出话来,那莽汉见状抄起弯刀,作势便要向老板砍去。
纠结中的苏烟闻此变故,下意识起身一把截住了那莽汉手臂,她本不想平白增这两日寿数,奈何在穿书前“遵纪守法好公民”的本能和热血冲动的作用下,她身子快脑子一步,等到苏烟回神,那莽汉的手腕已被她捏麻了,他手中刀亦“哐啷”一声坠了地。
这就……很尴尬。
苏烟沉默,莽汉的表情已然由惊讶变成扭曲,又自扭曲化作茫然,现下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写着的正是带了麻木的迷茫。
“你他娘……”莽汉回神,正要破口大骂,苏烟五指一拢,立时上了劲儿,骨骼碎裂的闷响在耳边炸开,那手臂眼见着被拧得倒折过去,钻心之痛霎时袭来,莽汉痛苦张嘴,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声。
“聒噪。”苏烟不耐的蹙了蹙眉,掌心泛起冰色,眨眼冻了莽汉半条手臂,事已至此除了继续她别无选择,总不能连累面摊老板之后再被这帮小混混找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