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归晚进了大厅,门外那些追随着他的月华系数散尽。
虞子悠一抬眼,瞥见那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她面上不动声色,连声招呼也不打。心下却算计着许多。
她很多时候都在感慨,眼前这个以凉薄自持的男子究竟会让多少女人心甘情愿的栽倒。面对虞归晚时,她更多的是把他当做一个异性,一个男人去打量。
虞归晚刚进虞家大院的时候,她也曾屁颠颠的跟着他身后,一声一个哥哥、哥哥,唤得热切和欢喜。她当时年幼,不懂事儿。不知虞归晚的身份在虞家来说何其“特殊荣幸”。每一次将“小叔”这个称呼热情洋溢地唤作“哥哥”,边上听着的大人们无不觉得讽刺与尴尬。
这个年龄差,本就该是“哥哥”。却因为奶奶的这等“荒唐”,给虞家生了个“蒙羞的果实”。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启蒙自己对异性朦胧欢喜的男孩是自己小叔。
“哥哥,哥哥你怎么老是不理我?”她稚嫩懵懂,不理解虞归晚为何对自己、甚至是所有家人都那么冷漠抗拒。
可是啊,年少时她逐渐发现,只要是惹怒他、激恼他,他总算是会对自己的话有所反应。
而那根激怒他的刺——无非就是他那个特殊而敏感的身份。
她开始用那些绵里带刺的话剑对他。第一次,她发现他虽然仍旧不跟自己有只言片语,但是他隐忍着握起了拳头。
第二次,她继续围绕着他的身世恶语相向,她发现他在怒视自己,眼里有愤怒与忍让在交织斗争。
可当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她继续故技重施时,他却逐渐淡然,高高挂起,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