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文君是被余清和鸡叫声般的尖叫声吵醒的,她坐起来,揉揉眼睛,依旧睡眼惺忪。她往门口处看了看,只见余清和张大了嘴巴,在尖叫着。余余与水婶等站在余清和身后。
“爹,一大早这是做什么?”刚说完这句话的商文君,发现她房间有一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商文君吓了一跳,顺手把枕头朝那人扔了过去,那人被决明子填充的枕头一下子砸到在地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声响。
“爹,那人是谁?”商文君用手指着倒下去的人,问余清和。
余清和闭上嘴巴,认真的端详了商文君好一会儿道:“你也不知?”
站在余清和身后的水婶道:“昨晚是我送文君回房,她肯定不知此事,我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她的房门是我关的,并未上锁,是否因此遭了贼人…”
余余得了余清和的指示,上前把刚刚被商文君砸到在地的那个人翻了个面。
“老爷,人被小姐砸晕过去了,额,是小大夫?”余余看到这人脸的时候明显惊讶道了。
水婶道:“药源谷的宋小大夫吗?怎么会是他?昨日那几个闹腾鬼玩疯中暑,确实是请的这个小大夫来的,大黄还与我说过,因为天色晚了,留了小大夫用晚饭。没想到…”
余清和也有点纳闷了,在他印象中,宋未知一向如谦谦君子,怎会如此?
商文君听到余余说是宋未知的时候,惊的瞠目结舌,半响才道:“爹,该不会…是你动的手脚?”
余清和轻喝一声道:“瞎胡闹,我会做这种事情吗?余余,先把小大夫弄醒再说。”
宋未知其实被商文君砸到在地上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便只能装晕,好托运时间来想办法。
他从小就有梦游症,他娘告诉他的。以往他每日就寝前都会拿一把复杂的锁锁住房门,不让自己梦游症发作时跑出屋外吓人,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他这病症。
昨日照料那几个孩子晚了,这里管事留他吃了晚饭。他见推辞不过就吃了些,那成想管事一直劝他吃的鸭肉是黄酒炖煮,吃了几口鸭肉的他便头晕被管事送到隔壁房休息。
宋未知清醒过来听了他们的对话,便知是自己梦游症发,自己跑出去溜达一圈回来时找错门。他现在庆幸的是还好嫌天热,只睡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不然他现在估计会被打死。
在余余的手就要打上宋未知脸上的时候,宋未知抓住余余的手,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在场几人均是震惊且糊涂了,这个小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宋未知看着余清和的眼睛,眼神坚定又清亮,道:“余老爷,我可否跟您与商小姐两人交谈下?”
余余听到此话,识趣的扶着水婶走远了。
宋未知挺直了背,向余清和行了一礼道:“余老爷,此事错在于我,昨日梦游症发,误入小姐闺房,在下愿为此事负责。”
余清和没有说话,他看了看宋未知,又看了看商文君。商文君一脸无辜的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那你要如何负责?”
“明媒正娶,八抬大轿。”
“好,愿你说到做到,如以后文君不顺心,她随时可以回余家。”
“谨记。”
商文君疯了,两句话,她又要被她爹嫁出去了吗?
她表示抗议地提了一句:“不问我的意见吗?”
余清和道:“你什么都不用说,收拾下东西回府。”
商文君道:“爹你不怕又来一个小表妹或者小师妹什么的吗?”
余清和看着宋未知,等他一句承诺。
宋未知眼神有些闪躲,道:“余老爷放心,在下会处理清楚。”他有些知道他师父的想法,在等兆安再大一些。
他师父舍不得兆安嫁太远,虽然平日也是严苛,却还是想找个他能放下心的人作为兆安的夫君。那宋未知就是他师父的首选,毕竟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只是他自己平日都当兆安是亲妹妹那般,从未想过嫁娶之事。
商文君跟着余清和回了余府,回去的路上,她细细思量过,对于嫁给宋未知这件事情,她并没有厌恶之感,是平和能够接受,与之前说要嫁给刘宁的感受是不一样的。
回到府里的余清和依旧一脸烦闷,他之前是觉得沈安平与宋未知都挺好的,文君嫁与哪一个都算是有一个好的交代,只是他没有想到会以这种莫名其妙的方式。
端着一大碗加了梅子酒冰食的余去非在院子见到一脸黑的余清和,赶紧把冰食往身后藏起来。
余清和不让她吃太多的冰食,她也不麻烦刘婶,常常自己动手去做,也会在冰食里加一些甜甜的果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