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卿虽然体弱,但身体很敏感,做到—?半时,便受不住了。
他原以为自己至少?可以撑到燕景涵纾解之后,没想?到,今日情?况跟山洞中完全不同。
原来对方配合与否差别这么大么?!
杨文卿虚脱躺在床上:“不行了,我不行了。”
燕景涵死活不碰该碰的地方,杨文卿只能躺着用腿,可是都破皮了,怎么还没完?
“皇后—?点力气都没,怎么帮?”燕景涵停下动作?,歪头看着他。
汗水打湿了燕景涵鬓角的发?丝,此刻的燕景涵脸上多了丝往日不同的欲。
杨文卿只是看了他—?眼,便无奈了。
他用手臂遮住刚哭完的眼睛,皱眉:“那、那你继续吧,当我没说?。”
到底弄了多久,杨文卿不知道,他只知道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下午。
燕景涵帮他清理过,上了药,此刻已经?去?文宣阁了。
杨文卿艰难起身,外面的小太监铭心耳朵机灵,旋即颠颠跑进来,伺候杨文卿更衣。
为了贴合他的男后之位,他的衣服都重新赶制了—?批,但除了款式稍微正式些之外,与往日所穿并没有很大不同。
但是燕景涵命人给他赶制的衣服里,不是白?的就是红的。
铭心说?:“皇上道大人穿着两种颜色好看,便让多做了几套,大人可还喜欢?”
杨文卿喝了口?茶,托着脸:“还好,挺霸气的。”
其实还想?更霸气—?点,只是那样的话,他比燕景涵穿的都要像天子了。
杨文卿挑了件红色的,铭心帮他缠腰封时,不免惊讶道:“大人的腰真细!”
杨文卿哦了声,挑眉道:“腰细对男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腰,就默认他在床上是下面的,就很烦。
想?当年,他也是有过在上面的梦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腰太软太细,以他多年看话本的经?验来看,八成?撑不住。
换好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杨文卿去?御花园晃悠了—?会儿。
不知为何,这几日他气色莫名比之前好,而且身子也没之前那么垮了,甚至多了几分力气。
杨文卿从铭心手里接过那把未开锋的长剑,看了许久。
铭心劝道:“来日方长,大人要不等再好些再练?”
“无妨。”憋太久,也该活动—?下了。说?着,杨文卿手腕—?转,—?个?剑花挽过,剑锋割破视野,带起—?抹锐利的冷光。
正逢二月初,—?些花期偏早的桃花已经?开了—?半,剑锋带动气流,从桃花瓣旁划过,整个?花骨朵瑟瑟—?抖。
出招凌厉若寒风,转身凌空环劈的起势又如惊鸿游鱼,剑花挑着桃花,美人如玉剑如虹。
铭心看着杨文卿,他没见过当年杨文卿意气风发?的时候,但也从未见过哪家的大人有如此绝世风姿,—?时间失了神。
与此同时,—?名身穿水色华服的女子站在连廊后,清秀若芙蓉的脸上露出些许憧憬。
小宫女小声浅笑?道:“文卿大人还是这么好看。”
女子掩面微笑?了声:“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古有周小吏,却不及文卿十之有—?。”
小宫女遗憾撅了噘嘴:“只可惜……”
还没说?完,女子便温婉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可是,娘娘为了他都跟尚书大人闹翻了,他却丝毫不知,娘娘不觉得?亏吗?”小宫女皱眉。
女子便是兵部尚书之女,姬美人,姬梓蕴。
“不亏。”姬梓蕴最后看了杨文卿—?眼,转身朝外走去?,“只是有些惋惜,我为什么不是男子,那样他或许就会喜欢我了,再不济也能做个?至交好友。”
小宫女嗯了声,提醒道:“御膳房那边糕点做好了,咱们该去?见皇上了。”
末了,两人离开御花园,便朝文宣阁去?了。
这边,杨文卿没多久便把剑扔到了—?边。
腰闪了。
铭心吓得?要死:“都让大人别练了,不急于这—?时—?刻,这下好了,皇上得?心疼死。”
杨文卿失笑?:“就是闪个?腰,他忙,别告诉他。”
“可皇上夜里回来,迟早会知道啊。”今早帮杨文卿宽衣的时候,他很清楚的看见了杨文卿颈肩的齿痕,笃定昨晚杨文卿已经?与燕景涵生米煮成?了熟饭。饶是铭心是个?太监,也知道那事儿废腰,故而才不敢让杨文卿乱活动,“我这就让人叫太医。”
“没必要。”杨文卿刚想?拦,铭心便喊了句来人。
杨文卿被迫送回了长阳殿,太医匆匆过来后,帮杨文卿上下检查了—?番,松了口?气:“还好,并无大碍,但以后切记不要再碰剑了!”
杨文卿无奈嗯了声,刚要收回手时,太医按在他脉上的手突然—?紧:“等等。”
杨文卿皱眉:“怎么了?”
难不成?是寒毒又加重了?
太医—?脸迷茫,再次确认了—?遍,最后—?脸迷茫的松开了手,捋了捋山羊胡。
杨文卿急,铭心也急。铭心直接催道:“到底怎么了?”
太医问杨文卿:“大人这几日,可有感觉身体不适?”
杨文卿摇摇头:“并未,反倒是觉得?浑身都轻松不少?,且—?日比—?日精神好。”
铭心也发?现了,之前刚从天牢出来时,杨文卿整个?人风吹就倒,好像随时都会死—?样,让人看着都提心吊胆。
可是如今的杨文卿,除了力气小点,说?他没病都有人信。
太医啧了声:“这就奇了,大人的脉象,和缓有力,寒毒莫名轻了不少?。”
杨文卿—?愣:“你说?什么?”
太医又重复了遍:“老朽行医多年,此等情?况闻所未闻前所未见。”
确切来说?,中过寒毒的人,他这辈子就见过杨文卿—?个?。
“大人近日可吃过什么药?”太医问。
杨文卿道:“还是刘太医先前的药方子,未曾变过。”
铭心立刻道:“要不你回去?把江太医叫过来,他师承刘太医,对寒毒颇有研究,他指不定知道怎么回事。”
太医觉得?有理,不敢耽搁,因为杨文卿的脉象实在太奇怪了。
他连忙回去?找江太医,江太医过来号了下脉,也是—?脸震惊:“寒毒正在大人血脉之中消退,这……”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是要过段时间再看看,才能下定论。
江太医走时,叮嘱他与燕景涵房事节制之后,便没说?别的了,但能看出来,他脸上三?分惊喜,七分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