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人。”廖风雪穿着绝艳的鲜红嫁衣,站在宽大的落地衣冠镜前,望着身侧那个比他还要明艳几?分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
明如澈那厢终于弄好了自己的靴子,接过廖风雪的手缓缓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轻笑道:“何时能听?见你?唤我名字?亦或是叫我一?声?妻主呢?”
上?好的凤冠霞帔将廖风雪的双靥衬得透红,他羞得连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张了张口正欲呼出那“妻主”二字,明如澈却忽然近前,吻在他的唇瓣上?。
廖风雪心跳不止,含混着道:“我是脏污不堪之人...大人愿意收留我,许是看在我如今模样还有些,也能侍奉的份上?,若是日后我老?了......”
“别想这?些旁的。”明如澈目光温绻,细细将廖风雪从头至尾注视了一?片,柔声?道,“你?身上?的,没有哪处不是我给的,之后还会给你?更多,你?只需好好做你?的明夫主,总比你?那风雪公子好做的。”
这?里面的道理,廖风雪怎会不明白?只是他以为明如澈的意思,是指他这?身衣服以及珠宝首饰,都是拜明如澈所赐,若要靠他自己,这?辈子都穿不上?这?么好的料子。
殊不知,明如澈指的其实人记不清的恩客留在廖风雪身上?的那些伤,有些已经浅淡得看不清楚,有些已经全然消失不见,偶尔有些是还留在身上?的,床笫之间,明如澈便会亲一?亲这?些伤疤,弄得廖风雪又痒又羞。
“我这?一?生...都没穿过这?样鲜艳的衣裳。”廖风雪看着镜中的自己,忍不住有些欢喜。
“你?第?一?次嫁人的时候,也不曾穿过吗?”明如澈轻轻拥着他,随时准备为总是情不自禁落泪的廖风雪擦擦眼泪。
“我嫁的人,她是第?二次娶亲了,当时只赐给我件桃色的长衫,便没别的了。”廖风雪低敛着目,劝道,“如此我已经心满意足,只你?我二人拜过堂便是,旁的那些贵人,就不要请了罢......”
明如澈笑着吻他耳尖,“我只请了相熟的友人,之前帮你?那位林大人也在,你?还记得她吗?”
廖风雪点点头,“记得的,林大人确实于我有恩。”
“真聪明。”明如澈赞他一?句,宽慰道,“放心罢,今夜来的人只有几?个,都是与我相近的友人。”
如此,廖风雪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吉时一?至,明如澈便亲自给廖风雪盖上?盖头,携着他的手走向厅堂。
这?间宅邸是明如澈自己买的,不算大,但好歹算得上?舒适,她领着廖风雪一?一?给林向晚、万华她们敬了喜酒,才方饮了几?杯,明如澈竟像是醉了。
林向晚皱眉,“她的酒量何时差成了这?般?”
万华嗤笑:“这?你?便不懂了罢?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司仪喊到?“妻夫对拜”的时候,明如澈已经站不稳了,她半挂在廖风雪身上?,紧搂着男人轻声?地笑。
廖风雪在盖头下?通红着一?张脸,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背她进去。”林向晚起了身,自廖风雪怀里接过了明如澈,一?把将人扛上?了肩。
“轻!轻些!”明如澈挣扎着,“我要吐了。”
林向晚冷笑,“你?跟我还装什么?你?压根就没醉。”
头顶沉默一?阵,明如澈期期艾艾地道:“阿晚,我想跟你?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