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出家人要什么荷包呀。”嘴里说着不想要,手已经接过了荷包,看了看,“针脚大大小小,一前一后,能缝成一个荷包也是太不容易了。这么大个口袋,哪里是荷包呀。为师就勉为其难的收着吧,不收怕你哭鼻子。”
明明很喜欢,林未晚噘嘴,伸手要,“我这么大了不会哭鼻子,您还我吧。”
拍了她一巴掌,一灯大师把荷包收了收揣进怀里,“说吧,还有什么事情,说完了赶紧回去休息。”
“还是师傅懂我。”林未晚嘻嘻笑,“总觉得宏叔是二娘,您跟我亲娘一样。”
“就贫嘴。”一灯拿了旁边的劫持轻轻敲打了她的脑袋,“胡说。”
“我的意思是您想我娘一样,比我爹了解我的想法。”林未晚没夺,挨那一下也不疼,“明天我带着阿漓和良儿过来,您吩咐几位大师傅收拾一下啊,别漏出什么马脚。”
“老衲怕漏什么马脚,都是一群吃素的出家人,住在这里与世隔绝,清心寡欲、慈悲为怀。”一灯大师站起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就念经讲佛的时候一本正经,其实是个老小孩儿。林未晚跟着站起来,“师傅,徒儿告退。”
“去吧,为师也困了。”走到卧室门口,一灯站住叫了林未晚,“这么久没给你把脉,你没什么不舒服吧?”
林未晚转了个圈圈,“师傅,我好着呢,拜拜~”
一个轻功,回去了。
站在房门口的一灯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还没用情至深,希望来得及。”
苏氏想去看女儿,一夜都没怎么睡,天蒙蒙亮就起来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换上了林未晚给她买的新衣裳鞋袜,洗漱好,坐在花厅里等着。
林未晚跟着起来了,让小卉去叫了楚忆良,知道林之堂也起来了,搀扶着苏氏去了前面院子。林宏准备好了香烛纸钱,一行人去后山给楚月娘上坟。
楚月娘的坟墓修得很讲究,和山下有钱人家差不多。苏氏围着坟头摸索了一阵,眼泪不停的流,哽咽的道,“女婿有心了,待月娘很好,老妇人十分的感激。”
林之堂点好了拉住,烧了香,“岳母,这是女婿应该做的。”
苏氏铺在坟头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月娘啊,娘来看你来了。你离家十七载,再相见,就是天人永隔。你这个傻丫头啊,怎么就那么想不开,爹娘和你兄弟如何会怪你,只会心疼你啊。
你若是回去,家里不能变成现在这样,你这个狠心的坏丫头,娘这可心都快操碎了。娘等着你回去,眼睛看不见了,我就听,就希望哪天会出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原本想好了,等你回去,非得好好骂你一顿。也就是骂一顿,你就不敢回去了吗,你这个傻丫头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