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和卢涅夫跟着舍赫特曼走进教堂来到大厅时看到这里摆满了体积巨大的木架子他走上前仔细地观察起来。看了一阵后他站直身体问舍赫特曼:“上校同志你们都还没有启封怎么知道里面放的是世界名画呢?”
“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指着木架子上的一个标签向索科夫解释说:“德国人在每个木架子上都贴有标签标签上有一组数字。我们只要把这组数字和他们清单的数字对照就知道这个木架子里放的是什么画了。”
“哦”索科夫饶有兴趣地问:“上校同志那你说说这个木架子里装的是什么画?”
舍赫特曼转身吩咐一名参谋:“把清单拿过来。”
很快参谋就把一本册子递到了舍赫特曼的手里:“师长同志您要的清单。”
“谢谢你上尉同志。”舍赫特曼向参谋道谢后看了看木架子上的编号开始翻阅起小册子在上面寻找相应的编号。
很快他的手指停在小册子上的一个位置索科夫连忙凑过去看但上面写的都是德文他根本看不懂:“上校同志清单上写的是什么?”
“是苏里科夫的《女贵族莫洛佐娃》。”
“这怎么可能呢?”舍赫特曼说出的这幅名画索科夫还恰巧知道他记得画卷上是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子躺坐在雪橇上周围是围观的人群。而这幅画是自己在特列季亚科夫画廊里见过德国人根本就没有能进入莫斯科怎么可能搞到这幅画呢?想到这里他摇着头说:“这幅画不是存放在莫斯科的特列季亚科夫画廊么德国人是怎么把它弄到手的?上校同志你搞错了吧?”
“司令员同志没错!”舍赫特曼言之凿凿地说:“您来之前师敌工部的翻译专门给我翻译的他说这画原来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博物馆里可能是敌人占领城市后而抢夺的。”
“哦原来是这样。”听完舍赫特曼的解释索科夫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虽然自己的后世是在特列季亚科夫画廊里看到的这幅画但没准这幅画被的德国人掠夺之前就是存放在斯摩棱斯克的博物馆里。
索科夫望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木架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德国人对文物保护得很好连画框都没有取下来。”
“您说得没错司令员同志。”舍赫特曼接着说道:“如果德国人把油画的画框都取下来装进话筒里虽然占不了多大的空间但不易于保存若是受潮后油画的颜料就可以变成一团浆糊连手艺最好的修补大师也没有办法修复。”
“我们如何处理这些文物呢?”比林上前两步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询问道:“总不能让它们就堆放在这里吧?”
“放心吧上校同志。”索科夫心里很清楚既然这批文物是上级打过招呼显然会有专人来接手便对比林说道:“我已经命令萨梅科参谋长向方面军司令部汇报了此事相信上级肯定会派专门的人手来接管这批文物。”
索科夫信步走到了一个木箱子前扭头问舍赫特曼:“上校同志不知这个木箱里装的是什么?”
“是柴可夫斯基和普希金的手稿。柴可夫斯基的《胡桃夹子》、《第五交响曲》和《叶甫盖尼·奥涅金》以及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
“柴可夫斯基和普希金的手稿?”索科夫有些诧异地问:“两人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普希金去世时柴可夫斯基还没有出生呢两人的手稿怎么会摆在了一起?”
“司令员同志还是我来给你解释吧。”原本只准备做一个看客的卢涅夫听到索科夫提出的问题便笑呵呵地说:“柴可夫斯基所谱曲的三幕抒情歌剧《叶甫盖尼·奥涅金》剧本就是作曲家和康斯坦丁·西洛夫斯基根据普希金在1830年发表的同名小说改编的。我看过一份资料柴可夫斯基在创作歌曲期间花重金买下了普希金的小说原稿。”
说完这话之后卢涅夫走到木箱子前弯腰拍了拍盖子一脸遗憾地说:“可惜在接收文物的人员到达之前谁也不能打开这个箱子否则我真的想亲眼看看普希金的手稿是什么样的。”
“上校同志干得不错!”索科夫围着堆积如山的文物转了一圈后对舍赫特曼正色说道:“你派出的谈判代表很不错嘛居然能劝说教堂里的敌人在不损坏文物的情况下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不知都是那些人来这里进行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