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裘昏厥之前,她虽然口上说什么自己会从实招来,但是牧晟与茉儿哪里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花裘眼中的狡黠,茉儿与牧晟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
只怕自己来问,花裘就算说了,她的话也未必是真。
花裘什么都听苏灵儿的,要想知道真相,只能够寄希望于苏灵儿了。
花裘醒来的时候,眼前只有苏灵儿一个人。
“太子妃醒了!”苏灵儿顺手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花裘,小声道:“来,润润喉咙。”
花裘任由苏灵儿将一杯水喂给了自己,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房间中的一切。
“这是……东方撤的府上?”花裘明知故问,她在这个房间也住了住了许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呢。
“是,公主将你带了回来,想要仔细询问你,邪先生在什么地方。”苏灵儿左顾右盼,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才开口。
“我哪里会知道邪先生在哪里?”花裘自嘲一笑,她从来到晋都开始,就是身子有什么事情,也都是太医或者府医来看她的,所谓邪先生,她连见都没有见到过,又怎么可能知道在哪里呢?
“太子妃可是在怪我?”苏灵儿忧伤地看着花裘,唉声叹气道:“我将事情都推到你的身上,也是无奈之举。况且我也答应你了,我一定会让你死后不久,就让江染也踏上黄泉路。”
“怪你?若是怪你,我又怎么会承认这支簪子是我带来的?”花裘对苏灵儿的话嗤之以鼻,倘若苏灵儿当真会为了自己对付茉儿,此时此刻,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帮着茉儿询问邪先生的下落?
苏灵儿根本就是在欺骗自己。
花裘悲从心起,这就是自己毕生最信任的人,可是如今看起来,自己一直以来,不过受她欺骗罢了,花裘这才意识到,兴许在苏灵儿的眼中,自己就是一个傻子。
只有她,对苏灵儿真心真意,愿意在危难之中,也陪着苏灵儿肝胆与共,甚至舍生取义,一个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承担了下来。
“你说什么?”苏灵儿闻言色变,茉儿刚将簪子物归原主,苏灵儿才小心翼翼收了起来,眼下又赶紧拿了出来,不可置信问:“你说什么?”
“这不是你拿来的?”苏灵儿听明白了花裘的意思,满脸都是不可思议,“你以为是我又做了什么事情,要让你来背锅,这才承认了下来?”
苏灵儿心中有三分感动,七分大惑,惊诧开口道:“可是我离开北夏的时候,将簪子留在了相府之中,并没有带在身上。”
“除了你,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支簪子。”便是怀疑这件事情是栽赃嫁祸,都没有一个可以怀疑的人。
可是花裘怎么可能对自己撒谎呢?苏灵儿郑重其事地再问道:“当真与你无关?”
花裘称是。正在苏灵儿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却听着外面一阵喧嚣之声。
苏灵儿拦了一个人,问询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那人匆匆忙忙道:“门口晕了一个行人,公主知晓后,为他请了不少太医,小的们都好奇,那人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