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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晋江文学城首发(1 / 2)


即便入学试近在眼前,书院的课也不会?停下。

梁乐几乎想?要抓住一切时间学习。数算对她来说没有什么难度,因此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但帖经和八股文对她来说十分棘手,前者?尚还只需要强记,后者?就真的考验学子?功底了。

为了能将休沐日保护好,她这些日子?就连去学堂路上都要带着本书背背——至少帖经这一项不能出?错。

今日下午这堂课是书法课,教课的夫子?姓白名运,正是梁乐他们初来书院见到的那名男子?,也就是在多艰堂论辩那日与龚夫子?同坐于上座之人。

这位白夫子?只教学子?书法,但他身份却不一般,他正是这白阳书院的山长。

梁乐得知此事?也是偶然,毕竟这位山长神出?鬼没,两次遇见他都是放浪形骸的模样,一丝读书人的迂腐之气也无。还是有日李轲前去求见山长,将赵学政那封亲笔信交过去之时,前者?才?撞破白运的山长身份,是以梁乐才?能知晓。

白夫子?行事?作风高调得很?,学子?们都知晓这位夫子?嗜酒,不守院规,不讲礼节。但他又相当低调,从未大肆宣扬过自己?的山长身份,就连潘仁还曾担忧过“山长是否会?无法忍受白夫子?,哪天将之赶出?书院”。

他的课亦与旁人不同,别的夫子?上课时严肃得很?,戒尺几乎不离手,学子?们都不敢大声说话,恭恭敬敬;但他的课却随性极了,每回来学堂之时,他那酒壶不是挂在腰间,便是拎在手上,喝得醉意盎然,两颊红润之时才?会?提笔蘸墨,挥毫于宣纸之上留下墨宝。

未时已到,梁乐等学子?早已端坐在学堂之中,面前摆着各自的笔墨。

白夫子?姗姗来迟,映入他们眼帘的先是那一角衣袖,接着是凑到了嘴边的酒葫芦,吞咽的声音在安静的学堂之中十分清晰。

几堂课的相处下来,已经有大胆的学子?敢主动与白夫子?打招呼:“白先生,今日喝的可?是状元红?”

白夫子?仰头饮尽,散落肩头的长发?向?后拂去,几缕碎发?粘于洒了酒的面上,眼神涣散地望着那名说话的学子?。他微微眯起眼,似是过了半晌才?想?起这学子?的名姓,回答道:“席学子?啊!状元红……自然得等你们赴京赶考之时才?能开啊!”

另一名学子?接话道:“白先生是要我等为书院考个状元回来啊!”

“正是正是。”白夫子?走了两步,脚下不稳,但仍是站在了台上。他把酒葫芦往木桌上一扔,葫芦发?出?滚动的声响,最后碰到了砚台,停了下来。

“你们可?别浪费我二十年的状元红啊!我可?是埋了许久!”

梁乐听得好笑,连日来的紧张都被白夫子?的动作弄得不知不觉消了去。她与李轲说悄悄话:“李轲哥哥,听说每回秋闱前白先生都要拿状元红为学子?践行,也不知他两年前喝的又是多少年的酒呢!”

秋闱三年一次,最近的一回便是明年。秋闱便是乡试,只是因为日子?在秋天而?被如此称呼。它虽然只是考举人的考试,但唯有通过这考试才?能有机会?参加接下来的春闱,之后才?有殿试面圣的机会?,也就是钦点三甲。

秋闱离状元虽然还差得挺远,但学子?们从书院离开,进了京城,路途遥远,便不会?再轻易回书院来了。若是他们想?要直接参加来年的春闱,将选择留在京城几个月。是以践行之时白夫子?便会?提前取出?状元红,讨一个好彩头。

只是白夫子?哪来这么多的酒,还二十年的呢,要她说啊,顶多就是三年了不得了。

李轲知晓梁乐脑子?里?又在想?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看了她一眼:“等明年我们赴京之时,你便有机会?尝尝了。三年还是二十年,那会?便知晓。”

他的意思是那会?到场的夫子?学子?定然不少,白夫子?的酒究竟埋了多少年便能轻易知晓。但他在梁乐心中几乎要无所不能了,听了他这么说,梁乐不由得感?叹道:“李轲哥哥,你连喝酒都这么厉害?还能尝出?年份呢?”

这光环也太大了,这些年相处下来,她记得李轲分明不太喝酒来着,唯一一次见到还是上回拿了院试案首之时的簪缨宴。

“想?哪去了。”李轲没料到她竟然这般理解,正准备多说两句,就听到白夫子?准备上课了。

书法课与旁的课不同,若是教八股制文,夫子?一人讲解便是。但此刻却是习字,单凭夫子?口授毫无意义,甚至夫子?亲身写字亦是只能给学子?们借鉴一番。唯有他们亲自写上几排字来,再由夫子?点拨,如此方能有些进步。

先前几堂书法课便是如此,先由白夫子?写上一纸字,再由众人观摩,继而?自行领悟尝试。撇开自始至终都被称赞的李轲不说,梁乐那一手字经过白夫子?指教,竟也有了些进步。

那酒葫芦此时已然空了,白夫子?喝了满满一壶酒,不论是否为烈酒,此时已然有了些醉意。但接下来却不如往常那般,他并?未提笔。

扫视一眼学堂中的学子?之后,白夫子?走到门外,竟拿了一堆茶具进来,复又拎着一坛子?酒。

他将酒坛面上那层红布揭开,一瞬间酒香溢满整间学堂:“这酒名为桂花酿。你们这些小娃娃往日里?那些字太规矩了,是该喝点酒破破桎梏啰!”

白夫子?此刻分明已然有了醉意,脚步虚浮,但双手却稳得很?,将坛中酒倒入不多不少的二十六只杯子?中,一滴未撒,每只倒了八分满,聚在一处,水光潋滟,层层涟漪直要往人心里?荡去。

见所有学子?傻坐在原地,白夫子?眼尾垂下,似是对他们的木讷有些无奈:“愣着干什么,一人来拿一杯。”

“先生是要我等饮酒?”

“院规不是不允我们喝酒么?”

“这酒闻着倒香,我往日竟从未尝过。”

“跟着白先生,可?真是沾光了啊!”

……

梁乐唯一一次喝酒就醉得不省人事?,见了这酒,她心中半是好奇,半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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