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渊:“……”肉麻兮兮的,他根本不会想男人,呆头鹅一样的师父,小笨驴一样的师兄。
祝离看了看祝渊,最终还是将目光投注在了苏红枝身上,他现在一个人在这里修炼,每天只有喝师父血的时候才能见到她,所以分外珍惜,也分外期待这短暂的相处时光。
祝渊飞回了岸上,他用指尖碰了碰池水,顿时手指传来烧灼刺痛,看来没有苏红枝的帮忙,是不能轻易入水的。他下去就是一个死,和下油锅没区别。
苏红枝瞧着自己在那边看风景的蛇,也不管他了,只是照旧划破了自己的指尖,她刚弄破皮肤,祝离就条件反射一样凑了过来,双手捧住她的手腕,想要张嘴去含她的手指。
但这次苏红枝用另一只手抵住了少年的额头,祝离睁着清亮的眼眸,不解地抬头看她。
“我带了碗。”
“……”
苏红枝前几次都忘记带盛血的器皿,导致割破了手只能让祝离捧着吸,她也只能干巴巴地等着,这次记着了拿碗,她还是挺高兴的。
祝离默然地看着自己师父将血一滴滴地挤在了碗中,他的目光变得幽深,顺着那一串串冒出的血珠绕到莹白纤细的指尖上,然后是那一截露出轻纱袖子的手腕,如玉的肌肤没入了衣裳中,很难再窥探到什么。
他吞咽了下唾沫,心头只觉得一丝惋惜,捧着冰凉的碗,不如捧着她冰凉的手。而在吸血的那个时候,他温热湿润的口腔会将她的指尖给捂热,这是他觉得自己与苏红枝距离最近的时刻。血与唾液的融合,全部被他吞入肚内,融进身体中。
坐在岸边的祝渊瞧着池子里的师徒二人,他不屑地一笑,看看祝离那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对师父的渴望都要掩盖不住,就这么直白地展现出来。也亏得苏红枝是个冰坨子,但凡心眼多点的,也不会对这样炙热的眼神无动于衷。
但祝渊不打算说破,他倒是很喜欢找点乐子,并且,他也想要看看苏红枝到底能不能融化。这是一种雄性的征服欲,与情爱不太有关,就是想让对方为自己神魂颠倒,卑躬屈膝,折了她的傲骨,化了她的冷漠。
他应该多给简单的祝离上上课。
今日投喂结束,苏红枝又给祝离探了探身体情况,还挺满意的,她做事的时候全程没有表情,就连眨眼的动作都比较少。
“为师走了。”
交代完,苏红枝一点都不留恋地走了,不过走之前还看了眼祝渊,那是无声地警告,休息完了赶紧滚下去完成自己的修行。
等到看不见苏红枝了,这兄弟俩才收回视线,然后隔着云雾面面相觑。玩心大起的祝渊贴着水面飞了过去,他瞧着赤条条泡在里面的小师兄,嗓音婉转地问:“这几天和师父快活吗?”
并没有想歪的祝离有些腼腆地点点头,可惜今天是用碗喝的血,估计以后都只会用碗了。
看到祝离这副春心萌动的样子,祝渊一愣,略显诧异地问:“你和师父双修了?”
还沉浸在美妙体验中的祝离被这问题弄得先是呆愣,然后绯红了一张脸,慌忙摇头:“不是!不是双修!因为缔结血肉之印,需要喝师父的血!我只是捧着手,去喝了血!而且今天还是用的碗!没有多余的接触,没有!”
看到祝离这样着急地辩解,祝渊又瞧不起他了,“原来只是亲了亲手,还以为你多大出息。”
“祝渊,你不能总是对着师父想这些事。”
“怎么,你不说,就没有想吗?好虚伪哦,小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