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烛眉头微微一挑，唇角微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我以为，我这是正当防卫。”
齐岚岚被气笑了：“扇人巴掌叫正当防卫？”
女孩看了一眼安置在班级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意有所指：“那个，不是摆设。”
有摄像头，就能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
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夏明烛在说什么的齐岚岚脸色一黑：“你以为学校的电费不要钱吗？摄像头一直都是关着的。”
闻言，夏明烛突然笑了，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是么？”
她的视力可比这些人类要好多了。
那个监控的顶上明明有红色的灯光闪烁，虽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到的，监控分明是开着的，却硬说没有开，这是打算直接把屎盆子扣到她头上么？
齐岚岚当然清楚监控一直都是开着的，只是她一想到夏明烛给自己带来的麻烦，气儿就不打一处来，眼下，女孩又丝毫不知收敛地顶撞自己，齐岚岚现在只想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学生。
“虽然没有监控，但好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大家都在。”齐岚岚扫视了一圈，“同学们应该都看到了，当时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付书率先举手，然后在齐岚岚的示意下站了起来：“报告齐老师，我看到了，的确是夏明烛打得靳姿。”
避重就轻，绝口不提靳姿先动手的事实。
“是么，那其他人呢？”齐岚岚满意地勾了下唇，继续问道。
潘雪妍的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迅速收拾好表情后，她柔柔弱弱地举起手。
“潘雪妍，你说。”
女孩站起来，用很抱歉的目光看了夏明烛一眼。
“对不起……但我还是要说，毕竟要还靳姿同学一个公道。”潘雪妍娇柔地说道，那语气似乎真的很为难的样子。
夏明烛淡淡地看着她，明明没什么多余的举动，却让潘雪妍感到心中一颤，心跳猛然加快。
她急忙转移视线，垂下眸子，看上去十分恭顺地说：“齐老师，是夏明烛打的靳姿。”
一句话，潘雪妍咬字咬得很重，半垂的眸里闪过一丝阴鹜。
她跟夏明烛不同，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不错，同学关系处得好，老师同样喜欢她。
夏明烛现在就算变漂亮了又能怎么样？
成绩差，人缘差，光有一副漂亮的皮囊，不过是个花瓶罢了。
潘雪妍在班级里的人气挺高，在齐岚岚又一次问还有谁看见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人站起来说的确是夏明烛先动手的。
齐岚岚满意地勾唇，看向夏明烛：“你现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全部放在了女孩身上，整个教室里安静得连稍重一些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们原以为，夏明烛会跟以前一样，吓得两条腿发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求他们放过她。
可惜，女孩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太阳高升，夏明烛逆着阳光而站，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可潘雪妍心头就是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