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软的?耳墩爆炸红。
程让的另一只手撑在她耳侧,偏头盯着她的嘴唇,低低的?嗓音带着魅惑:“焦嘤嘤,你的?愿望实现了。”
说完,他?把她扯到跟前,身体微微后撤,他?自己背靠大树站着。
焦软又?猝不及防被拽进他?怀里,被这么甩来甩去,她有点眩晕,睁着一双茫然的大眼睛:“你干嘛。”
程让挑着一双勾人的?凤眸:“等你来强吻我啊。”
焦软觉得,这个看似禁欲的男人,已经破戒了。变得极其——
骚气蓬勃。
“那你,头,低一点。”她扯一下他?的?衣领,小声嘟哝:“我亲不到。”
程让眉梢微扬,从善如?流地低头贴近她。
在距她唇瓣半寸距离的位置,规规矩矩地停下。
他?的?鼻尖贴着她的,两人的?呼吸,几乎融在了一起。热烈的?气息,与周遭的冷空气碰撞出冰与火的双重感官。
焦软紧张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双手紧紧揪着他?的?衣服,表情故作镇定:“那,那我就,不客气了。”
程让轻笑:“那我,是不是稍微挣扎一下?”
焦软胡乱地应了一声。
程让嘴上说要挣扎,人却立着没动,宽厚的?肩膀任她依靠,看着倒像是放弃了挣扎。
他?低垂着眼睑,浓密微翘的?睫毛投下一片漂亮的剪影。
从年少到现在,曾经无?数次,焦软幻想过要得到他。
美梦成真的?这一刻,焦软觉得好不真实。
她踮起脚尖,仰头贴近他?的?嘴唇。她的动作像是被开了慢动作,慢到画面都像是禁止了。
程让垂眼盯着她的红唇,街灯下,她白皙脸颊被晕出一层粉红,天真又?妩媚。她太慢了,迟疑不决,说不定下一秒她就会反悔打退堂鼓。
程让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向他?,再缓缓低头。
焦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突然有人大喊:“——救命啊!”
可能是身处在学校的小树林,焦软吓得立刻脚跟落地,匆忙缩回脑袋,直起身子站好,像个被教导主任逮住早恋的?未成年少女。
程让被败了兴致,蹙眉烦闷地看过去。
焦软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远处林子里围着一群人,人群中传出哭喊声。就是刚才叫“救命”的?那个声音。
几个男生正对一个瘦弱的?男生拳打脚踢,边上两个染绿色头发的?女生点着烟,一边给他?们助威,时不时拿烟头去烫瘦弱男生的?手臂。
焦软登时火冒三丈。
她想到高一的?时候,叶落也是这么被人欺负的?。如?果当时她没有防身的?武功,就会被一块儿欺负。
她顾不上亲亲我我了,准备路见不平,除暴安良。
程让没有她这种共情能力,不过她想做的?事,就是他的?事。他?松开她,帮她把碎发别到耳朵后面:“一会儿再亲。”
焦软:“……”
焦软:“一定又?是隔壁中专那群小混混。”
那群人也发现了他?们。有人恶声威胁:“别他妈多管闲事!”
程让丢了柚子,还没亲到人,心情本来就烦躁,被问候父母,他?眸色立刻变冷,眼刀子飞过去:“找死。”
几个高中生慢慢悠悠从林子深处晃悠出来,被欺负的?男生赶紧跑了。
程让抬眼:“毛都没长齐,就学会使用暴力了。”
林子里其中一个染绿头发的?小太妹看清他?的?脸,惊艳地吹了声口哨:“哇哦!帅哥,有没有兴趣一块儿打游戏呀?”
这种明目张胆的?调戏,很像高中时的焦软。不过长得没有焦软可爱。焦软的?明目张胆,是带着怯意的媚,这只能是俗。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的嘴里说出来,在心理和生理上,发生了两种不同的?反应。
程让:“丑拒。”
“靠!帅哥你别不识抬举。”绿毛妹看向焦软:“原来是个有主的,难怪。你妞不错啊。”那腰那腿,她确实比不过。
焦软见绿毛妹盯着她看,走近了一些:“看看脸,也还可以吧?”她调戏程让的时候,这萝卜头大概还在小学背诵乘法口诀呢。
程让看向焦软。她眉梢扬起,自以为气场很足很霸道,实际上她脸上的?稚气,比高?中生更像小孩。
绿毛妹见焦软年龄不大装老成,不屑地打压她下她威风:“阿姨,把叔叔让给我呗。”
“好的呀。”焦软勾勾手指:“丑侄女,打赢漂亮姨姨,姨姨就考虑让你看姨父一眼哦。”
绿毛妹看焦软长发及腰,细胳膊细腿,五官也柔柔弱弱,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娇娇女,打架估计连腿都踢不开,三步做两步冲上去,瞅准了她白白嫩嫩的脸,扬起手臂飞快甩上去。
结果莫名其妙的?,绿毛妹自己挨了一耳光。
绿毛妹被打懵了,还以为是程让动的手,却见他?双手插兜,矜贵冷酷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的?女人,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别看啦,你姨父不打女生,是姨姨教训的你呀。”焦软笑眯了眼,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温柔,倏地提膝转胯,动作快准狠。
她揪着那一把粗糙的?绿毛,皱着鼻子嘟嘟嘴:“嫌弃,几天没洗头了?”
绿毛妹被擒住,也不知道她使的?什么招,整个人完全动弹不得。
“别别别扯头发!有话好好说行吗?”
“叫姨姨。”
“姨姨,貌美如花武艺高强的姨姨,我这头发刚染的?花了六百多,等了三天没洗明天就去做护理,您别扯。”
红毛妹见绿毛被打了,冲上来反手就是一耳光。
被焦软一顿爆锤。
焦软压根没用劲儿,只是掐耳朵,扯头发,随意教训一下这两颗祖国的歪脖子树。
绿毛被掐哭了,红毛转头就跑,剩下三个洗剪吹小混混。
程让上挑的?冷眸扫过去:“单挑,还是群殴。”
“单你妈!”三个混混一窝蜂冲上来。
被程让利落地一甩外套,给抽出半米远。领头小混混脸上立刻起了一道红印,变成了迷彩洗剪吹。
剩下两人准备挟持焦软,一拥而上。焦软躲都懒得躲,这种满级大号屠新手村的?快乐她不敢找,怕给这几根歪脖树打折了,回头还得赔偿医疗费。
有人捡起地上的?棍子奋力朝她甩过来,焦软还没来得及闪开,面前出现一只油光锃亮的皮鞋。
程让的大长腿横在她面前,踢断了木棍。
他?面不改色,抖开外套,铺到她旁边的草地上:“坐着乖乖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程让让:没有亲到老婆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