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直接就给言逾整郁闷了,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人家失忆忘掉的只是经历,但他却连知识都忘了,这不公平!!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以前没有挂科,不用面临补考的尴尬,可问题是他还得写毕业论文啊,可他现在的脑阔就是碗浆糊,写得出个屁。
为此言逾在教室里抑郁了得有二十分钟,直到关度弦发消息来问他下午是不是没课,他这才感觉活过来,然后直接打车去了芒寒。
可谁料他这回一进去,前台叶小茹在跟他打了招呼之后居然诡异地拦了他一下,像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
“小老板你不是开学了吗?”叶小茹边问边看了眼楼上,“怎么有空过来?”
言逾愁着呢,边往里走边回复说:“下午我没课。”
见他是有往楼上走的意思,叶小茹赶紧说:“诶诶小老板,关律在会议室跟人谈事儿呢。”
言逾随口应:“没事儿,我去他办公室等他。”
说完也没等叶小茹回答,噔噔噔就跑上楼了,叶小茹见状,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那边言逾进了关度弦办公室之后,先进里间的休息室换了件T恤,正当他再要出来的时候,忽然听外间传来一阵响动,听声音像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进来了。
言逾未免尴尬,便没有出去。
下一瞬忽听一道陌生的声音传来:“阿弦,这花可是今早上才刚从B国运过来的,新鲜着呢,就放你办公室吧。”
关度弦没有应答。
那人也不觉得尴尬,过了会儿又说:“要不就在你办公室接着谈吧?免得过去了,你找资料也方便。”
这人说话间隐带笑意,还给人一种很关注关度弦的感觉,听得言逾下意识就撇了撇嘴,反正心里有点不舒服。
而其实最开始那句‘阿弦’一出来时,言逾几乎就立刻对应到了一个人,再结合刚才叶小茹奇怪的反应……
正想着,又听那人继续说:“对了阿弦,十号晚上有约吗?我请你吃饭吧?”
言逾心想,大晚上的吃个隆咚咚,他晚上要回家陪我!!
不过言逾倒也没出声,同样也想等关度弦的回答。
谁料就在此时,他的手机竟忽然响了起来。
言逾吓了一跳,赶紧把声音关掉,但与此同时外面的声响也停了下来,显然是发现了他这边的动静。
言逾抿了抿嘴,到底还是主动打开了隔间的门。
一打开果然看见关度弦正朝这边走来,而他身后不远处的沙发旁,另有一个人也在朝这边看,眉眼间竟有些戏谑。
言逾本来心情就不明朗,被这一眼看得拳头都差点硬了,心里越发肯定,这人绝逼是那个什么赵知其。
但关度弦过来之后却没有先跟他解释什么,只是问:“怎么自己过来了?”
言逾听后却想,我还来得不是时候吗?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说:“不可以来吗?”
偏偏这时候,赵知其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把话头引到了言逾身上:“现在约阿弦出去吃饭,是不是还得经过小言同意呢?小言也别看得那么紧,让阿弦也跟我们这些朋友聚聚呗。”
关度弦听完这话,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回头有些不满地看了赵知其一眼,但他接下来居然诡异地没有接话,似乎也想听听言逾会怎么说。
却没想到,他这一系列动作在言逾看来,几乎就是关度弦认同了赵知其的说法。
想到这言逾心里就更窝火了,心想我这是还阻碍了你的自由还是怎么着?
刚想开口,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言逾怕是谁有什么急事儿,就先接了起来。
对方是个陌生的男声,说话也干脆,直接切入了主题:“你好,小言先生,我是苏幕的经纪人,之前那件事他知道了,他想请您吃一次饭以表达对您的谢意,不知道您十号晚上有没有空呢?”
言逾这会儿正气头上呢,其实根本没大听清对方前面说了些什么,光顾着最后一句了,然后他看了关度弦一眼,竟然赌气似的回答:“有空,你安排吧。”
说完便挂了电话,而那边关度弦站得近,也差不多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见言逾答应下来,脸色瞬间不太好。
然后下一秒,言逾又接着回答了赵知其先前那个问题,他状似不大在意地笑了下,轻哼道:“想聚就聚呗,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他这个回答,听得赵知其都懵了一瞬,再开口时还有点愣:“十号也可以??”
言逾心想,不就是教师节吗,他俩一个会计师一个律师,这还来劲了?
但这回,在他再度开口之前,关度弦却微微歪了歪头,直接对身后的赵知其说:“不可以。”
然后又转眼看向言逾,再开口时居然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言逾,十号你必须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