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分房之后?,关度弦就?一直睡的次卧。
不过他俩也不算完全分房,因为关度弦这回并没有把衣服搬出去,仍旧留在?主卧衣帽间,每天?早上他都会进出主卧更换衣物。
言逾情不自禁地想,这回他要?怎么?样,才能自然又不做作地邀请关度弦同床共枕呢?
于是接下来,十五分钟后?,等关度弦洗完澡进主卧拿吹风时,便看见言逾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上。
见他进来,探手?便朝床上一指,略显无辜地对他说:“怎么?办?我刚刚坐床上喝水不小心把杯子打翻了,床湿了。”
关度弦看着床正中间那一大滩水渍,眉毛一挑,顿时有点想笑,但他到底是忍住了,然后?装作一本正经地提议:“换个床单?”
言逾蹙着眉,觉得问题很严重的样子:“可是被褥也湿了。”
“我拿吹风吹吹?”
“可是要?吹好久啊,我现在?困了。”
关度弦到此?实在?有点忍不住,眉眼透出笑意,倒是也不再逗他,主动?道?:“跟我睡吧。”
言逾蹙着眉,一副没有办法的样子:“只能这样了。”
应完之后?他也没再看关度弦,火速进浴室洗澡,过后?非常积极地去了次卧,像是生怕人家反悔。
彼时关度弦已经在?床上躺着了,给他留了一半的床位。
次卧的床比主卧小很多?,两个大男人一躺上去,更显得床铺狭窄,好似彼此?肌肤都贴着似的。
但这却?正合言逾的意!
他躺下之后?很快就?跟关度弦说了晚安,并且看起来很快就?睡着了的样子。
但实际上,言逾当然是没有睡着的,并且试图借睡行凶,他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一个翻身,就?严严实实地抱住了关度弦。
然后?把脑袋埋进关度弦颈窝,满足地吸了口气。
真好,老色/胚果然快乐!
而这边言逾自以?为自己掩饰得还不错,却?没发现,头顶上的关度弦,也在?暗夜里悄悄睁开了眼睛。
隔天?一早,言逾照旧在?关度弦之后?醒来,俩人吃完早饭之后?,关度弦依旧任劳任怨地把言逾送到了学校。
只是这回,在?言逾临走之前,关度弦又半笑着问了一句:“早餐、当司机,可以?减多?少分?”
言逾闻言心头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回答说:“各减一分。”
关度弦点头:“好。”
应完之后?跟言逾说了句下午来接他,便又开车走了。
连言逾想跟他说他自己打车回去都没来得及。
过后?他到底还是又发消息给关度弦说了,因为他知道?关度弦其实很忙,他也不想他这么?累。
但是傍晚的时候,关度弦的车却?还是准时出现在?了他们学院门口。
言逾虽然觉得有点麻烦他,但心底更多?的到底还是惊喜。
总之如?此?接下来几天?,两人的日子都异常的和谐。
关度弦迁就?、顺从于他,而言逾兴致一起,就?各种找由?头跟关度弦亲亲抱抱。
虽然都止于浅尝辄止的地步,和小学生要?奖励没什么?区别。
而关度弦对此?虽没有拒绝,但也没有主动?回应言逾。
弄得言逾有时候还挺没有成就?感的,心想关度弦是不是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自己开心就?好了!
直到此?刻,开心小言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有些棘手?的问题。
就?在?刚刚,关度弦在?帮他解了一道?困扰他的难题之后?,又问出了那句熟悉的话:“解决学习困难,可以?减多?少分?”
只不过这回,关度弦问的时候,眼神却?一直盯着言逾,眼里的侵略性几乎毫不遮掩。
因为经过这么?几天?的挥霍,到目前为止,关度弦在?言逾这里的分,就?只差一分,便可以?清零了。
之前言逾每次减的时候都很大方,因为他觉得这个也没什么?用,不就?是玩吗。
直到他这回注意到关度弦的眼神。
言逾见状没来由?地打了个哆嗦,并且在?那一瞬间,被美色蒙蔽了的脑子才开始颤颤巍巍地转动?起来。
在?十八分之前,关度弦好像就?一直没有问过分数的事,总之那时他似乎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态度;可是十八分之后?,关度弦每做一件事,就?要?主动?问一次,就?……目的性很强啊!
言逾迟来地感到了不妙,他狐疑地看了关度弦一眼,谨慎地问:“干、干嘛?”
关度弦往后?靠了靠,却?是只笑不说话。
言逾眨巴着眼,总觉得关度弦此?刻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即将收网的……猎物。
可是不对啊,现在?不是他在?钓关度弦吗!
作者有话要说:小关:你说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