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赌公主选谁呀!我赌太子!你赌谁?”
周景煦无奈地眨了下眼,这还用赌吗?契戈无论如何都会选择太子,什么慢慢观察不过是一时说辞罢了。
不过,他见小姑娘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不想拂了兴致,便悻悻道:“那我选三……唉,算了,我选二皇子吧。”
选老三破罐破摔的也太明显了。
“赌注是什么?”
“赌注啊。”唐白双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做一道天下独一无二的甜品!”
周景煦突然兴奋,“好!如果我输了!我也可以给你做一道天下独一无二的甜品!”
“……”唐白双觑了景祥一眼,冷笑道:“你当我是白痴吗?你自己什么厨艺你心里没数?如果你输了,就一个月不准吃我做的饭!”
周景煦震在当场,什么?!!
看着唐白双狡黠的笑容,周景煦绝望地想,太子兄弟,对不住了,我一定要让契戈泡到老二。
皇家宫宴的排场就是不一样,奏乐的光乐师就有六十四人,更别说还有这些人的乐器和一排制作精良的编钟。
唐白双自幼喜欢古乐,没想到今日能有亲临现场听音乐会的机会。
宫廷乐曲或典雅高贵琴箫并奏,或恢弘大气钟鼓协唱,或激昂热情引人高歌,唐白双听得如痴如醉,忍不住在私底下自己拿手划拉两下。
害,她一直都想学古筝的,奈何在现代一直没时间,如今真是慕了!
周景煦自然注意到小姑娘一脸心向往之,就差跑上去跟着跳了,悠悠说了句:“皇室中人重礼,这种礼乐是要经常观赏的。”
“呜呜呜我知道。”唐白双撇撇嘴,“我要是可以我都想嫁给太子天天听小曲,可是我不行啊。”
“咳咳……”
周景煦差点闪了自己的舌头。
宴会毕,群臣交错觥筹与天子同饮,便可呜呼散去。
唐白双偷偷尝了一小口宫中御酒,发现度数果然不高,甚至入口还有些回甘,就忍不住把一杯都喝尽了。
周景煦见了皱着眉把杯子从她手里抢下来,“小姑娘喝这么多酒,醉了怎么办?”
“这不才一杯嘛!”唐白双不满,她酒量不差的好不好!
“热闹看完了,接下来干什么?”唐白双跟着景祥一起往殿外走,拥挤的人潮中她走得格外肆意,前面紧紧握住她手腕的男人为她挡开了一切磕磕碰碰。
“过几日就是中秋了,你看月亮圆不圆?”周景煦忽道。
唐白双草草看了一眼,“圆,圆。”
“那什么……你会不会做特殊的月饼?”周景煦声音突然没底气。
好啊,在这儿等她呢。
“不会哦亲,月饼买着吃不香吗?”唐白双抿抿嘴,别说了,她都有点想现代的蛋黄芋泥月饼。
“那正好!你是不是没尝过皇子规格的月饼?我偷太子的给你吃。”
“好啊好啊。”唐白双期待地点点头,不过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两人并肩在月色下走着,偶尔听见两句有人赞宫宴上的食物好吃,唐白双默默听在心里。
“哟,你怎么在这儿?”一个耳熟的声线在身后响起。
唐白双回身一看,入眼的男子明黄锦袍上绣着龙纹,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玩味地在她和景祥之间来回打量。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唐白双心惊胆战地下跪行礼,完了完了,景祥被抓包了呜呜呜。
可当事人景祥还愣在原地,保持着转身那个姿势动都没动一下。
唐白双悄声:“愣着干什么!跪下啊!”
周景煦双目紧紧盯着太子周景明张了张嘴,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景祥。”太子勾了勾唇,绕着二人身边慢悠悠转了一圈,深邃的凤眼中噙着隐忍的笑意,“见到主子,为何不跪?”
周景煦瞪大双眼横了太子一眼,表情屈辱地跪了下去,“微…奴……卑职参见太子。”
他这句话说的是行礼的话,语气却像是在骂人,引得唐白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景祥好像十分不喜太子殿下,多次的言谈中都有回避之意,既然如此,景祥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救太子呢?
“景祥,最近本宫总不见你,你去哪儿了?”太子板得一脸正经,声音甚至透出几分令人窒息的威压。
唐白双汗如雨下,呜呜呜,这事儿,算不算宫女侍卫私会啊?
周景煦腰板挺得笔直,“卑职的行踪,还需要跟太子报备吗?”
如此理直气壮的回答,让唐白双浑身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都想揪着景祥的领子问:你是不是有猫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