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玉把两人的状态,包括温禅的情绪变化都掌握在心底,然后爽朗一笑:
“骗你们的,我还是单身呢。”
两位小姐同时怔住。
温禅松了口气,但不知为何,心中却愈感沉重。
19
“我们要在这里偷看多久?”徐长荣抱着手臂,冷冷地站在前会长身后。
前会长正躲在装饰柱后,偷窥着温禅的一举一动。
“许久不见,感觉他更迷人了……”前会长紧盯着温禅不放:“可恶,江莱那家伙真是艳福不浅啊。”
徐长荣语气平淡地说:“与其在这里偷看,不如光明正大走到他面前。”
“你懂什么!”
前会长站直身体,整理了下着装,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走向四人。
四人正兴致盎然地聊到温禅的来历。
“温禅哥哥的父母一定是大学教授吧。”曾小姐猜测着:“感觉很有书香世家的气质呢。”
温禅摇了摇头:“家父家母不过是普通工作者,他们的职业如何也与我没有太大干系。”
“你们就别逼问他了,”齐明玉掩着嘴笑:“阿禅可是很低调的人。”
“确实低调,大学的聚会就没见你来参加过几次。”
前会长带着热切的表情缓步走近:“好久不见啊,温禅。”
温禅却不理会他,连目光都吝于奉送。
如此不给面子的行为令前会长有些恼怒,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眼神中传达的意思却十分露骨——
“现在嘴硬心硬,以后一定会让你张开双腿哭着求我宠爱你。”
徐长荣冷冷地看着他带着恶心表情的侧脸,目色暗沉。
“许久不见,余少还是这么英俊潇洒。”
尴尬的气氛被齐明玉笑着打破:“我记得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吧。”
前会长才注意到她:“你是齐小姐?”他头脑转动,露出八面玲珑的笑来:“距离上次见面确实已有不少时日,我看你气色比那时好多了。”
确实,两年前在齐家宴会上看到的齐明玉,像是大病初愈,虽然外表娇美,但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如同没有温度的木偶一般,随时有可能断了线。现在的齐明玉,眼里有着不逊于任何人的神采,脸色也红润许多。
“余少才是风采更甚。”齐明玉心不跳脸不红地夸道。
前会长哈哈两声,转入正题:“我没想到齐小姐竟然和温禅是故交。”
“是不是有种圈子真小的感叹……我们是认识多年的朋友,”齐明玉浅笑着说:“这次也是我想来,阿禅才陪我来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就算是江莱哥,也难以请动他的。”
江莱……
没想到齐明玉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前会长心中泛起憎恶的情感,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笑了起来。
不甘寂寞的曾小姐终于找到了机会插话:
“怎么了,余少?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分享给大家吗?”
前会长以一副思考的表情说着:“我两年前倒是听齐伯父说过,有意让齐小姐你和江莱联姻。”
温禅心中一惊,反射性地看向齐明玉。
齐明玉听言,微笑着不作回应。
“就我看来,齐小姐不论家世和外貌都与江莱十分登对,更别提商业上更是强强联手珠联璧合。”
不顾温禅难看的表情,或者说是故意让温禅听到这些,前会长自觉聪明地说着:“想必不久后能听到二位的好消息吧。”
“余少真是说笑了。”齐明玉反击道:“听闻令尊最近和殷先生来往密切呢,这场派对说不定是为哪名可人的小姐准备的吧。”
前会长一时语噎,他强撑着嘴角的得体弧度去找温禅交谈——
“温禅,你和江莱是朋友吧,就没有听他提过这些吗?”
温禅却看也不看他。
“竟然又无视我!”前会长在心底愤怒地咆哮着。
这个人从始至终仅是带着令人无法表述的复杂情绪看着齐明玉,而他,就像大气中微不足道的杂质一般,既没什么用处也没有什么含量地杵在一边,毫无存在感。
“真是的,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哦。”
齐明玉依在温禅肩膀处,玩笑般地注视着前会长:
“道听途说的事情可不能煞有介事地到处乱传,万一江莱生气了,我们两家还不够他几口吃的呢。”
“……”
这个齐明玉竟然对温禅相当亲昵而话里话外透着对于江莱这个人物的冷漠。
两年前,不是她亲口说的同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