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南幽市了?这么快,这种?事情我没?必要骗你,那个?字迹就是许可,不信的话?你可以直接问许渡禾,看他?承不承认。】
短信又发?了过来,上?一个?号码被拉黑了,这次是另一个?号,却都是一个?人。
号码的主人有些契而不舍。
【何文屿,我知道一个?许渡禾的秘密,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继续保持之前我们的合约就好,一个?月五万块钱对你来说不痛不痒的,你又不吃亏。】
何文屿看着手机轻笑了一声,而后把号码拉黑了。
“走吧。”
许渡禾没?有反应过来,“去哪?”
“玫瑰屿。”
玫瑰屿不是一个?岛屿,是南幽市一条街的名字。
传闻南幽市最初是一个?花圃,知名的庄园院长住在这里,种?了许多的玫瑰花。
玫瑰花在这里易于生长,每年世界各地的玫瑰花大?量都来产于这里。
院长去死后,这里的玫瑰没?人能接下手,慢慢的五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上?,那娇艳的玫瑰开始枯萎死去。
买下这块地的商人不愿把这里建造成?工厂,便建造成?了一条极富设计感的街道,旁边是各种?不同设计的房子。
外人都觉得?这样一个?富人街,放在这么一个?偏远的地方,根本不可取。
谁知道最后,这幽静漂亮的地方真成?了不少人都买不到的富人房区。
慢慢的,这条街的人便固定下来。
何文屿就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
许渡禾也是,但区别?于这里的是,他?十?岁的时候搬过来,住在巷子深处,一个?废旧的收破烂的小院子里。
何文屿是在高中遇到许渡禾之后,才知道原来他?们家都只隔了一个?胡同。
许渡禾的车子缓缓停在门口,想到何文屿的行李还没?拿走,连家都没?回,便先来了玫瑰屿,必然?不是因为想念侯温枝。
许渡禾以往经常仰头看着这个?院子的二楼,因为每次抬头,都能看到玻璃窗内,有个?身穿睡衣的少年正歪七八扭地趴在床上?玩游戏。
那是住在玻璃窗里的小王子。
许渡禾看向何文屿,他?脸上?的笑意有些耀眼。
大?概是这里的气息太过浓郁,他?感觉以前的何文屿有些回来的。
不再像是古桐商那样沉闷脆弱,像是一个?纸人,风一吹就毫无留恋的离开了。
也许他?住在古桐商,便是因为那样沉闷的天气和连绵不断的雨水。他?想要封闭,压抑自己。
而现在,他?要回家了。丝毫没?有回避那个?所?谓母亲的邀请。
“要上?去吗?”
何文屿低着头思考:“今天不是她生日?吗?没?有买东西似乎不太好。”
许渡禾正准备驱车去最近的商业大?厦。
“算了。”何文屿轻笑:“就来一趟,反正以后也不会回来了。”
他?心里还是感激他?们的养育的,即便是阴差阳错,但如果没?有侯温枝跟何东这对父母的收养,自己估计比许渡禾还要惨,说不准压根活不到现在。
即便他?心里不怎么舒坦,从未享受过所?谓的家庭温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养活了自己。
何文屿跟着许渡禾下了车。
大?门已经换了新的保安,新保安接到了电话?,脸上?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脸色,立马给两?人开了门。
熟悉感刺激着大?脑,深埋脑海的记忆又被描绘了一次般清晰。
眼前的一景一物,都跟以前没?什么区别?。
他?还记得?这颗杏树,因为嘴馋上?火,鼻血流个?不停,吓得?以为快要死了。
那是许渡禾第一次踏入自己家的院子。
他?穿着一身白色衬衫,边角被风吹得?鼓起。
脸上?带着轻柔的笑,嘴角怎么遮都遮不住。手指轻拍着自己的肩膀,说没?关系,一会就没?了,都说了不让你吃那么多。不会死,死的话?,就说是我干的,然?后我陪你一起好了。
何文屿歪过头看许渡禾,他?正皱着眉,估计是怕自己跟侯温枝起冲突。
“她以前最不爱过生日?了,学校工作忙,连姥姥的生日?都是急匆匆的打个?电话?,自己的生日?能记得?都是万幸。”
怪不得?,怪不得?当时何文屿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他?过阳历的生日?,一般日?历上?都显示的阴历,每次过生日?都需要算一下才知道是在日?历上?的哪一天。
没?人给他?算的时候,他?便不过,不记得?。
但一直没?人给他?算。
许渡禾记得?从认识他?开始每次都会送礼物给他?,第一次他?还是开心的,第二次表情有些犹豫,第三次便不怎么开心了。
他?抬头,何文屿已经在往里面走了。
房间是别?墅式的构造,全日?系风格的设计使得?大?厅豪华宽阔。
何文屿进去的时候侯温枝正坐在沙发?上?等人。
他?明显感觉到对方看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愣了一秒,继而看到身后的许渡禾,脸上?冒出?惊喜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