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峰主起初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后来有人鼓起勇气询问这是否真的,得到了阎虚道君的肯定,他们才终于相信了自己的耳朵。
裴渊手撑着脑袋,在他们激动的议论声中,侧头看了一眼凌岩。
只见她正无聊地摆弄桌子上一只精致的青蛙雕饰,他料到了她初来乍到,对于梵清圣山上都内务事不感兴趣。
凌岩也确实是不感兴趣,她不但对梵清圣山内务事不感兴趣,她连自己娘家的琉璃山内务事也不感兴趣。这些修仙的东西,她一个现代人总是听得一头雾水。
她对于怎样修炼也知道得不多,原身主人虽然说是前任琉璃山掌门的女儿,又是现任琉璃山掌门的弟子,所能获得资源远远多于普通人,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没有修炼天赋,有这么好的资源和师资条件,修为竟然只达到筑基。
或许是基于这个原因,因此原主留给她的,关于修炼的记忆很少。
裴渊淡淡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似乎想起来什么,说:“凌岩,你也来听听本君的讲学吧!”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凌岩愣了愣,迷惑地看向了他,让她听课?还是听你梵清圣山第一人的课?这让她有点恐慌。
虽说能够得到这样一个学习的好机会,对于初来乍到的她来说,是一件好事。她原来的世界天下太平,她自然无需担心,但现下处于这个危险重重的世界,学点本领是好事。
但是她的修为这么低,去听阎虚道君的课,就相当于让一个读幼儿园的小朋友,去听大学教授的课,她绝对是听不懂的。
有这样想法的人,不止凌岩一个,在场所有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惊讶的一愣一愣的。
“这恐怕不太好吧!这对其他弟子不公平啊?”
“就是啊,她区区一个筑基,就这样占了一个名额?”
“她不是梵清圣山的弟子,参加我们派的讲学,不太好吧!”
众峰主们议论纷纷,许多人都不同意,有人认为不公平,有人认为她不配,更有人质疑她的身份。他们甚至都不明白,阎虚有必要这么眷顾她么?
凌岩听着他们的话,心里有点不开心。梵清圣山上,遍地都是修为高深的弟子,而她修为不过是筑基,连他们的一个丫鬟都比不上,这一点确实让她觉得很自卑。
让她不开心的,还有她的身份,既不是梵清圣山的弟子,有没有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这样的尴尬身份,让她去听讲学,不是让她招骂么?
听着众人的议论,愁千尺也坐不住了,阎虚提出这个讲学要求,本来就让他很迷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现在还无端端让凌岩听他的讲学,他就更加想不通了。
纠结了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问:“不知道君为何有此安排?”
裴渊听着这些人的讨论,喝茶的动作停下,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周围的气息开始凝固,空气中开始蔓延着愤怒的气息,‘啪’的一声,杯子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你们这是对本君的决定有意见?”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众人,开始慢慢收起讨论的声音,最后随着杯子落下的声音,众人纷纷抖了几抖,一个个闭上了嘴巴,噤若寒蝉,不敢抬头看向主位的他,皆纷纷低下了脑袋,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提出任何的质疑。
他的脾气不好,质疑他的下场会很惨。
裴渊的气似乎还没消,“看来你们都很闲,本君是不是该给你们布置点功课?”
众峰主们一听皆战战兢兢,纷纷表示阎虚道君英明,阎虚道君的决定非常合理。
愁千尺不知是不是惊着了,一时间没有出声,裴渊见状便又说:“愁掌门,是本君给你布置的‘功课’还不够多吗?”
愁千尺一听立马慌了,急急忙忙解析道:“不敢不敢,愁某不敢对您的决定有任何意见。一切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见他如此恭敬,裴渊渐渐恢复了常色,“本君知道你们的顾虑,她的功课,本君会单独指导,定会教会。各峰的名额不会减少。至于她的身份......”
他说到这里,悠悠地倒了一杯茶,拿到嘴巴品尝了一口,随后平静地说:“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本君的第一名亲传弟子。”
好不容易平静了心情的众人,听见此话已经觉得心脏不够用。
这么多年以来,阎虚道君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哪怕曾经有过许多天赋卓绝的人才推荐给他,他都不肯收。甚至当年号称梵清圣山最有天赋的少年天才苏学桐,求拜他为师,他也没有答应。
如今竟然为了凌岩,破天荒地收了平生第一个徒弟,还是女徒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今天让人惊讶让人愁的话太多了,他们心脏一起一落,跌宕不定。他们已经放弃了挣扎了,不再有任何的讨论,任由这个惊人的信息刺激着他们的内心。
总之阎虚道君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就行了,他们只需要支持就行了。
他们没有了想法,但凌岩有,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裴渊,总感觉他是把收徒当儿戏。
她不过一个毫无天赋的筑基修士,即便是他亲自指导,也未必能成为修行大能。他应该把机会留给更有天赋的人才对,留给她,她总觉得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裴渊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他站了来伸出一只手递向她。
凌岩愣愣地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他想要干嘛,所以没有把手递过去。
裴渊见状便直接上来,伸手一搂,便带着她一下子消失在大殿内。
他的事情已经交代完了,留下了还在一脸迷茫的众人,过了片刻才有人反应过来。
他刚才是搂着什么部位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