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是淡淡的黄色,上面浅浅地画着几只红雀。
凌岩打开了符纸一看,上书两?个大大的字“不见”
凌岩:“......”
明明只需用嘴巴说,为?何要这么?麻烦用符纸?只隔着一个门,又?不是听不见。不想见她,也不用这样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拧巴了?
行,不见就不见,反正?隔着门也能说。
于是她用手搭在嘴边,大声喊:“首先,师父特?意来告诉弟子,你?不喜欢弟子,那弟子也应礼上往来,特?意来告诉师父,我不喜欢你?。”
“其次,弟子想请教?师父,你?不让我嫁给蓝末杨,也不让我喜欢任何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不顾身份掳我来,又?收我为?徒,教?我功法,到底有什么?目的?”
凌岩说完,静等在门外?,里面沉默了许久,随后听到衣袖摩擦的声音。
片刻后,门缝里再次飞出?来一张符纸,上门只写着一个字“哼!”
凌岩有些迷惑,这是在回应她的第一个句话?
正?想着,里头?又?传来衣袖摩擦的声音。
凌岩知道他又?在写符纸,她忽然觉得他们现在就像是小时候读书,背着老师传纸条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屋内再次飘出?来一张符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本君做什么?事情,需要理由?你?不要自作多情,本君并没有阻止你?嫁人,更不会干预你?喜欢谁。带你?回来,不过?是那日本君路过?,恰好看见蓝末杨娶妻,又?想着闲来无?事,不如收个徒弟玩玩,才?顺手牵羊的。”
他写了一大堆,凌岩却觉得仍旧说不通,怎么?他像是在说气话?而且他肯定是在隐瞒些什么?。
他不肯说,那就算了,反正?他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子,至于原因?,以后总有机会知道的。
凌岩刚转身准备离开,裴渊才?想起了今日找她什么?事,于是又?写了一张符纸。
“过?两?日随本君去银曦峰一趟。”
凌岩脚步一顿,转头?问:“去银曦峰?不知是什么?事呢?”
符纸再次飞出?:“你?最?近修炼出?岔子的事,本君已知晓,去银曦峰正?是为?了此事,取到那猪食就能解决问题了。”
“哦”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修炼时灵气会泄漏的事情。
不对!猪食??
他竟然说要给她取猪食!啊啊啊!凌岩眉头?骤跳,气得直咬牙,还真把她当猪养!气死人了!真想揍他一顿。
她沉了沉气,在心里记下小本本,提步离开了院子。
......
两?日后,凌岩按约定准备去银曦峰,火灵吵着要跟去,说什么?要顺便把芍芙花拿到手,凌岩想着反正?也要面对蓝家,就准许它跟着。
凌岩来到峰门口?,裴渊已经等在那里。
他背对着她,双手背在身后,察觉到凌岩来了后,也没有回头?,只说了句“走吧!”就大步往前走。
凌岩尬着跟在他身后,两?人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差不多走到山下时,凌岩冷不防被什么?撞上了。
抬头?一看,发?现是一道屏障,凌岩愣了一下才?想起,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裴渊怕凌岩会再出?意外?,于是在缺月峰设了一道屏障,把整个缺月峰笼罩了起来
凌岩以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除了火灵之外?也出?不去。
但现在一想,不对啊!那些每天来听讲学的弟子,不也照样能进来么?,所以出?不去的人只有凌岩?他专门设置了允许谁进来允许谁出?去,就不允许她出?去。
呵!这到底是在保护她,还是在软禁她哦!他保护人的方式就这么?粗暴么??
看着裴渊早已走到屏障外?,而她被困在里面。
她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师父,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裴渊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她,才?发?现忘记了解开屏障,转身轻轻一挥手,屏障顿时破开了一道裂口?,待凌岩走了出?来,又?关上了。
他们一路来到了银曦峰,在峰脚下,便有人看见了他们,那人一见他们就瞬间?飞奔回去禀告峰主。
阎虚道君带着蓝末杨的未婚妻回来银曦峰了,这一下把整个银曦峰都惊动了。
他们盼这一日盼了许久了,先前蓝平父子亲自上缺月峰都未能把凌岩讨回来,现在他却主动送上山了,自然是轰动了起来。
他们的婚礼虽然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可凌岩和蓝末杨有婚约也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蓝家是信守承若的人,这一纸婚不能说没就没。
如今凌岩虽是裴渊的徒弟,可蓝平心里清楚,徒弟只不过?是个虚名,他想霸占他儿子的媳妇倒是事实。
作为?一家之主,他不能让自家的名声就此毁坏,因?此在事情还没发?生到不可逆转之时,必须把凌岩留下来。
蓝平和蓝末杨急急出?来迎接。
蓝末杨看见眼前美得如同从画中走出?来的凌岩时,表情都呆滞了。
蓝末杨之前也见过?她,可是都是匆匆一瞥,没来得及细看,如今她整个人就站在眼前,他能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说凌岩只不过?是区区一个琉璃山派前任掌门的女儿,身家背景和梵清圣山没得比,而且修为?低下,没有什么?天赋,但是她的容貌出?众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因?此即使其他条件不相配,蓝末杨也极其想要娶她,又?有哪个男人不喜欢美人呢?
蓝平:“不知阎虚道君来访,有失远迎,还望道君莫要见怪。”
裴渊平淡地说:“无?妨”
蓝平很是客气地请他们进屋里坐。
裴渊与蓝平一边走着一边寒酸着,凌岩却察觉道蓝末杨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好像想吃了她似的。
凌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往裴渊身后缩了缩,把自己整个躲在裴渊的身影后面。
裴渊察觉到她的举止,便冷冰冰地朝蓝末杨看了过?去。
蓝平见状,马上骂道:“末杨,不得无?礼!”
蓝末杨被裴渊那冷得让人浑身打颤的眼神看了眼后,便已经被吓怂了,这回又?被父亲骂,顿时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那样低着头?不敢吭声。
蓝平:“犬儿无?礼,还望道君不要和他计较。”
看似脾气很好的阎虚道君再一次祭出?他万年不变的客套话术:“无?妨。”
到了屋内,众人落座,蓝平命人端上香茶和糕点。
儿媳妇被劫走多日,如今好不容易就坐在面前,蓝平自然想要找准机会,把她留下来。
于是,他开口?道:“凌姑娘在缺月峰住得还习惯吗?”
凌岩见问到她了,就随意开口?说了句:“尚可。”
她不太想呆在这里,只想快点解决完事情就离开,因?此,她心不在焉,回答得也极其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