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只鸟激动地跳了起来,用脚丫子?使劲地拍打地板,想要?表达的话表达不出来,裴渊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语出惊人地说:“原来饿肚子?可以让你?如此?高兴?”
凌岩:“......”你?到?底哪里看出来她高兴了?果然夏虫不可语冰,没有共同语言的人,说什么都说不到?一块去。
语言不通凌岩原谅他,可是凌岩那么使劲地吵,地板敲得那么响,怎么他还会?误认为她是高兴呢?她那明明就是生气!果然钢铁直男,永远都是直的,千万别期望他们会?懂得女?孩子?的心思。
闹了一会?儿仍旧讨不到?吃,凌岩恹恹地垂起脑袋。
也?罢,不吃就不吃,反正吃胖了,他们也?会?把她当食物,她就当作是减肥吧。
裴渊把她关在?笼子?里,提着?她一路走出了水榭。
在?荷塘的另一边,挨着?一座山,裴渊的住所就在?山的脚下,水榭只是他平常打发闲暇时?光的地方。
他的住所并不华丽,相反有点简朴和别致,房子?门里门外,都种了些许绿植盆栽,整间屋子?都生机盎然。
裴渊把鸟笼挂在?了窗前,便提着?钓上来的鱼走进了厨房。
肚子?饿瘪了的凌岩,眼巴巴地看着?他走进去,那条即将出炉的鲤鱼,她已经垂涎很久了。
凌岩脸贴着?笼壁,偷偷地瞄向厨房里头,只听见里面有剁鱼的声音,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她穿越回来之前,曾经吃过裴渊烤的鱼,特难吃,显然是不会?做饭,怎么的现在?下起厨来?
她回忆着?,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了仉骁的声音,“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放下了鱼就出去,别在?这里碍着?老子?做饭。”
凌岩听到?这里的时?候惊呆了!原来会?做饭的不是裴渊,竟是仉骁吗?
凌岩对?此?感到?不可思议,她想象了一下,身材矮小,一脸稚气的小仉骁,甚至连灶上的锅都够不到?,他到?底是怎么样做饭的,难不成是站到?灶台上去做饭?
事实上凌岩的猜测很准确,此?时?此?刻,厨房里头仉骁正蹲在?灶台上剁葱,而裴渊呢?他淡定地坐在?一旁,指点着?他要?切多一点葱,他喜欢吃葱,还说不要?忘记了切姜,没有姜的鱼是没有灵魂的。
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两人在?厨房里特别违和地合力(?)做饭,本该在?灶台前做饭的人闲坐在?一旁,而本该玩耍的人却洗手做羹汤,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裴渊欺负小孩子?呢。
了解仉骁的就不会?这么认为了,仉骁的年岁要?比裴渊大许多,在?裴渊还没出生的时?候,仉骁就已经是现在?的模样了,裴渊出生后?不久,他的父母便战死。仉骁作为他祖父的坐骑,亲自承担了抚养他的任务。
凌岩想起了这些,不禁感叹,幸好?裴渊没被仉骁养残,不然这世间就多出了一个小孩子?心性的道君了。
这说来也?奇怪,仉骁那样没心没肺,到?底是怎样养大裴渊的,他那如此?沉稳的性格,是如何养成的?怎么仉骁的不羁个性一点而没学到?呢?看来遗传的力量还真大。
仉骁很快就做好?了一顿美味的食物,凌岩在?笼子?里全程看着?他们美滋滋地吃着?,而她却饿着?肚子?。不得不说仉骁做的菜确实很香,熏得凌岩口水直流。
仉骁还拿着?食物过来试图诱|惑她,还说:“我们真的不给它吃,可是这样子?它会?瘦的呢?瘦了就不好?吃了。”
凌岩听着?这话,满心高兴地使劲点头,想通过肢体语言告诉他,他说得很对?,不能饿瘦她。只可惜仉骁仍旧不理解她的肢体语言,夹着?香喷喷的鱼肉又回了桌子?边继续吃。
这一顿,凌岩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熬过去了,大概是饿得慌了,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入夜了,她睁开?后?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厅里头,而是转而来到?了一间房间里。
笼子?同样挂在?窗户旁,透过笼子?可以看到?窗外的月色朦胧,雾气散去了不小,天空难得的晴朗。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了一点,凌岩在?暗光中发现,困着?她的鸟笼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她明明记得白天的时?候,笼门开?锁上了的,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的,她完全不知?道。
算了,不管它了,既然门开?了,凌岩自然不会?继续在?笼子?里呆着?,现在?夜深了是逃走的好?时?机。
她飞出了笼子?,透光暗淡的的光线,她环顾四周,发现在?房间里的床上,睡着?一个人。
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她就来气,无论床上的人是裴渊还是仉骁,她都要?一雪前耻,过去教训他们一顿。凌岩这样想着?,便小心翼翼地飞了过去,她扑哧着?翅膀,一点一点穿过床帘的缝隙,钻了进去。
躺在?里面的人是裴渊,他正沉沉地睡着?,看见他,凌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白天里他这样对?她,现在?该是她报仇的时?候了。
她轻轻地飞到?他头上方,想要?在?他的鼻子?上狠狠地啄一口,可飞近了以后?,她却有点胆怯。
万一她还没动手他就醒来了怎么办,那时?候她肯定就跑不了了,现在?她或许还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