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凌相若和余不群都知道这个关照是什么意思,随口就应下了。
余不群辞别两人赶回去复命,将凌相若的话原原本本地回复了时辰老人。
当然是前面婉拒投诚的话,后面那些余不群肯定不会说。
时辰老人神色一沉,心道他果然没料错,这两个也想学余不群。
余不群见时辰老人面色不虞,小心翼翼道:“不过属下虽不曾说动他们,但他们看在属下的面子上也有意亲近主公一派。”
时辰老人深深看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心惊胆战之后,才摆摆手:“你先下去吧,本职工作不要耽误。”
“是,属下告退。”余不群心中一松。
同时也欢喜了起来,时辰老人这是要他去种植仙草了,那么就说明他还是有用的。只要兢兢业业种植仙草,时辰老人便不会放弃他。
等余不群离开后,时辰老人对烛九阴道:“试探那两人底牌的事尽快。”
烛九阴眼神闪了闪:“不如先从他们手中获得一些丹药,再让幻烈和蚊道人服下,岂不是一举多得?”
时辰老人沉思少许,觉得这个提议可行:“你亲自去一趟探探他们的口风,若是余不群敢隐瞒老夫,呵。”
时辰老人到底还是怀疑余不群存在阳奉阴违刻意抬高自身价值的可能。
如果凌相若和易玹不像他说的那样只是卖他面子,反而有他无他都一样,那时辰老人也不会姑息。
这种伎俩时辰老人也见得多了,分明就是传个话的作用,却敢恬不知耻地大包大揽将成果全归功于自身。
烛九阴没有反对,亲自走了一趟易玹的府邸。
易玹和凌相若新官上任,对底下的事务都不熟悉,也没有心腹属下。
烛九阴的到来倒是让他们看到了利用之机,或许可以借他的身份敲山震虎,让下面的人不敢有异心。
“烛龙祖巫这么快又驾临寒舍,想来是有事?”易玹问道。
烛九阴道:“不错,我听余不群说尊夫人乃是一位炼丹宗师,故而想求些丹药,价钱不是问题。”
这不是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么?
连烛九阴都有求于他们,可想而知他们的分量了,底下的人也该掂量掂量。
“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只是您也看到了,我们夫妇初任城主,万事不通,恐怕还需适应一段时间,暂时分身乏术啊。”凌相若接过话茬,不着痕迹地婉拒道。
烛九阴有事相求,他们还给拒了,那得是多大的面子?
底下的人也确实掂量了起来,暗暗对比一番,不禁心惊,就是幻烈仙帝和蚊道人也不敢轻易拒绝前十的大能们啊。
看来新来的两位更加不好相与。
烛九阴听了,便道:“归墟城无数年下来,体系早已完善,城中事务无需城主事无巨细过问,自有属官运转。”
“不事必躬亲是一回事,一问三不知又是另一回事了。”凌相若意有所指道,“我们自不会事事过问,可也不能做个糊涂城主不是?”
下面的属官都是人精,如何听不出话中的敲打之意?自是忙表忠心道:“城主明鉴,我等必定尽心竭力为城主效忠,城主但有所问,属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