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周主簿有些尴尬地附和道。
毕竟他也是男人之一。当然,也更了解男人。
“那亲家公您看,是不是让老身也见见那位大人物?”陈胡氏趁机道。
周主簿皱眉道:“那位大人岂是想见就能见的?亲家母这不是为难我么?你放心,只要事情办得好,大人不会亏待你我。”
陈胡氏道:“我知道您的难处,可我们自始至终没见过那位大人,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安啊,您说是不是?”
周主簿神色数变,但想到如今还没彻底成功离间易玹和凌相若,此事还需倚仗陈家,不能令其寒心。于是他道:“容我先请示请示。”
“好好。”陈胡氏高兴道。
周主簿离开陈家后便用传音符请示了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不悦:“竟还没成功?”
“大人息怒,如今陈凤已被易玹留下,想来是因为凌相若闹了起来,他尚有顾虑,故而还不曾成事,依小人之见,只需陈凤再添把火此事就八九不离十了。但陈家有顾虑,难尽心,大人不妨安一安他们的心。”周主簿劝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我便见见他们吧。”那位大人应允道。
“是,那小人这就去通知他们,让他们做好迎接的准备。”周主簿忙道。
“不用大张旗鼓。”那位大人特意叮嘱道。
“是。”
在周主簿忙活的空当,那位大人也很谨慎小心地命人去华亭县探查了一番,发现易玹始终在县衙不曾有所动作,且陈凤也果真在他身旁伺候,这才放下心来。
而陈家得了消息后,立即在私下隆重准备了一番。只是那位大人很谨慎,直到夜深了才驾临陈家。
迈步跨入陈家正堂,他预想的是陈家众人跪迎的场景,谁料预想中的场景并未出现,反倒是一股恐怖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将他禁锢在了原地无法动弹。
“谁?是谁?”他惊恐道。
对方却并不理会他,直接卷起一股灵力将他带走了。
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是被陈家给坑了!甚至他还怀疑周家也是跟他们一伙的。
周主簿他冤啊,看见大人被抓走,他腿都跟着软了。
然后他就把陈家恨上了:“好,你们真是好啊,老夫被你们害死了!”
陈胡氏脸色有些难看,但还是很硬气道:“事到如今,老身劝你还是弃暗投明,向易世子投诚吧。”
周主簿气得吐血,真吐老血的那种吐血:“了不得,了不得啊,傍上国公府了,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啊?”
“看在亲家的份上,老身才提醒你。”陈胡氏沉着脸道,“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主簿急火攻心,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陈胡氏说的是对的,如今他怎么也是个死,倒不如去易玹那博一线生机。
陈家也不耽搁,当晚就收拾了行囊往华亭县赶,生怕晚一步会被报复。周主簿同样带上家小跟着去了。
凌家村,庄内。
凌相若满是感激地对袁崇术道:“这次多谢掌教师兄出手相助了。”
“贫道也对幕后之人很感兴趣。”袁崇术淡淡道,言下之意不必道谢。
那人看清抓他之人的真容后,当场绝望了。
道门第一人都出手了,他不扑街谁扑街?
凌相若快速进入主题,审问此人:“你是无忧长生堂的人还是黄天教的人?”
意料之中的,此人并不轻易松口。
袁崇术便抬手挥出一道真言符,此人一震,不得不开口道:“无忧长生堂。”
“你是什么身份,你们背后又是什么人?你们的计划全都招来。”凌相若又逼问道。
“我是总坛总护法……”后面的话却在说出口之前被禁制强行截断。
不过此人身份太高,这禁制竟是保护禁制,不曾要他性命。
凌相若神色一沉,暗道麻烦,便看向袁崇术:“掌教师兄可有破解之法?”
袁崇术也无奈道:“一来未必能破,二来即便破了,他也会丧命。”
到底还是机密重要,若这一层保护也失利,那就只能舍弃成员性命了,不管对方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