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进去,事情处理好了?”欧阳泛流看着自己徒弟,颇为好心的提醒着。
张如九点点头:“那些人不止是苏家人,还有太原各府送来的,都是打算借着七娘子为跳板,冲着殿下来的,苏家老太太送的那个倚翠,说是老太太想做她作为陪嫁入东宫,我已经把她单独关起来了。以防万一,我让人过几日都带到南方后发卖。”
“做的不错。那个倚翠先别卖,汴京如今有动静,也许留着有用。”欧阳泛流先是冷笑,后满意得点点头,随后严肃说道,“下次还有这种事要主动替主子分忧,这次若是闹大了,太子追究起来,七娘子也保不住你。”
张如九神情一冽,行大礼谢道。
“免了,七娘子念旧是你的机遇,你也不再只是保卫安全的内侍黄门,这些事情以后只多不少,惹了七娘子伤心,机遇便杀机,别怪我这个做干爹的没提醒你。”欧阳泛流虚扶起张如九最后提醒一句。
“谨遵太监教诲。”张如九低声应下。
盛宣知亲手扶着苏锦瑟上了马车,苏锦瑟一张脸红彤彤的,动作麻利地上了马车,车帘子甩了甩,很快就没了身影。
“回苏府?”欧阳泛流问着。
“嗯。事情办妥了。”盛宣知上马前扫了一眼张如九。
欧阳笑了笑,满意地点了点头:“都抓起来了。”
“二十鞭子。”盛宣知不笑时,眉眼锋利,冰冷无情,“好好教。”
这句话便是高举轻放的意思,但也算认可张如九在七娘子身边的位置,往深讲张如九是入了殿下的眼,成为殿下保护七娘子的一枚棋子。他必须要把所有事情都提早替七娘子解决,这个位置虽然责任大可诱惑也大。
欧阳泛流轻舒一口气,点头称是。
太原素有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的美称,汇聚各地风土人情,是北方中枢汇聚之地。大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若是平日里这般热闹的景象,苏锦瑟早就趴出去张望了,可现在坐在车内严肃地盘腿坐着。
她摸着自己的嘴唇,嘴唇热热的,胀胀的,也不知道肿了没有,她翻了下马车却没发现镜子,只好讪讪地住了手。
调戏人不成反被调戏,这也太冤枉了。她捏着手指,瘪着嘴想着。
殿下原来真不是正人君子。
她气呼呼地喝了一口茶,可嘴角还是不由露出笑来。
车窗被敲响。
“新的话本和如杏坊的糕点要吗?”是盛宣知的声音。
苏锦瑟眼睛一亮,立马探出脑袋:“要要,我想要有插话的话本子,糕点我每样都要一份。”
她眨眨眼,眉梢眼尾俱是笑意。
“那便把所有带插画的本子都买回来。”盛宣知极为纵容地说着。
“那倒不必。”苏锦瑟摇了摇头。
“无事,这几日你就留在院中练练字看看书,谁叫都不要出门,剩下的事张如九会替你做的。”
苏锦瑟乖巧地点点头,也不问为什么。
盛宣知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是小事,怕别人惹你不高兴而已。”
“才不会,我可凶了。”苏锦瑟皱皱鼻子,极为认真地说着。
“嗯,是挺凶的。”他摸了摸嘴巴,眯着眼,促狭的说着。
苏锦瑟猛地脸色涨红,活像窗帘烫手一样甩开,自己躲回马车内。
太子亲自给人送到门口,看门的人虽然都换了一波,可机灵极了,见是七娘子的马车,也不墨迹,二话不说立马开了大门。
盛宣知没有亲自送人回校园,目送苏锦瑟的马车消失在自己眼前,最后在看门人战战兢兢的视线中离开。
“殿下,汴京又来信了。”刚到官驿,欧阳泛流匆匆而来附在殿下耳边说话。
“和她有关?”盛宣知皱眉,立马反应过来。毕竟一天前汴京的信刚到,不会这么快又来第二封。
“正是。”欧阳泛流眉眼低压,露出一丝戾气,“刑部尚书上了弹劾折子。”
刑部尚书姜如平正是苏家二娘子嫁入汴京的夫君。
弹劾苏家七娘子性格叛逆,不敬长辈,纵容仆从,骄奢淫逸,无能无得,不能担任太子妃之位。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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