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马桶里堆满了沾着血液的黑色羽毛，边缘处还有斑斑点点的暗红色污垢，那股恶臭味似乎就是?从那些黑色的绒毛中散发出来的。
他秉着呼吸，用马桶刷拨弄了两下羽毛，随后从中翻找出了一只留下齿痕的细长的天鹅脖子。如此浓郁的臭味，他猜测这些东西应该在马桶里堵了有至少三天。
“叮铃铃——”
“下课了，老师们同学们，你们辛苦了……”
听到下课铃响后，卓成?笑迅速地?将马桶刷放回了原位，然后走出隔间，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厕所门口。
“我的天呐，厕所今天是?炸了吗，为什么?这么?臭！”在门外的女同学刚准备进厕所前，他率先开?口抱怨道。
“呕！”一个女同学刚迈进厕所还不到五秒，就没?忍住干呕了一声，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巴迅速地?跑了出来。
另一个短发的女同学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淡定地?走了进去?，边走还边说道：“可能是?谁忘记冲厕所了吧，素质真的……呕！”
她捂着口鼻，脸色发白地?从厕所里跑了出来。
呕吐的欲望和哈欠一样，都是?会传染的。
原本还没?进去?的女孩们，也跟着捂住了嘴巴，喉咙一阵泛酸水。
最?后不知道是?谁喊了保洁阿姨进去?看?情况，除了那些急着上厕所的同学先去?其他楼层解决了生理问题。
其他人都好奇地?围在门口，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臭。
“啊，不会是?……”一个叫文文的女孩子捂住了嘴巴，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卓成?笑好奇地?看?向她，低声道：“不会是?什么?？”
文文捂着嘴巴小声道：“你忘了吗，他们不都说厕所里有妖怪，会不会是?有人被……”
“造孽啊！到底是?哪个缺德的姑娘，把这些东西都倒厕所里了。”保洁阿姨戴着两个口罩，却仍旧被那股臭味熏得有点睁不开?眼。
她戴着橡胶手套，从马桶里抓出了一大把黑色的羽毛塞进了红色的大垃圾桶里，嘴里还碎碎的抱怨道：“好端端的把这玩意?塞进厕所干嘛，不要的话给我，我还能卖钱呢！”
“啊，那是?不是?黑天鹅的羽毛，校长早操的时?候还说过，我们学校丢了一只天鹅！”
“好像是?啊，谁这么?恶心啊，那些天鹅多漂亮啊。”
“我听说狐狸爱吃鸡，可我们学校没?有鸡，只有天鹅……”
“你不要讲这些，我，我害怕！”
“………………”
卓成?笑混在人群里听了不少聊天内容，但大多都是?在讨伐那个杀害黑天鹅的坏人。
突然，他的视线落到了一个长相约莫二三十?岁的男人的身上，对方一脸趣味地?站在人群中听着这些八卦。
看?着对方身上的校服，他一时?间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玩家，还是?长相显老的留级生。
“好了，没?什么?好看?的，都回去?读书?吧！”保洁阿姨冲着他们挥了挥手。
…
回到教室后，卓成?笑跟自己的同桌莉莉说了这件事。
对方听到他说的话后，脸色微微一变，低声责怪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在四楼上厕所吗？”
“因为太急了，我就给忘了。”卓成?笑小声的冲她撒娇道，余光却落到了对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捏紧裙子的手。
这个叫莉莉的女孩，或许会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部。
莉莉缓过神后，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满脸严肃地?交代道：“笑笑，你记住了，以后就算再急也不要去?四楼的厕所了。”
“为什么?啊？”卓成?笑不解地?看?着她，好奇道：“厕所里面有什么?吗？”
莉莉别开?脑袋，脸色不大好看?地?将课本放在桌面上，她冷声道：“没?有为什么?，反正?你不再要去?了，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卓成?笑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大白兔奶糖递了过去?，讨好道：“我知道了，你不要生气。”
这是?他刚刚去?小卖部顺手买的，这个学校的物价还挺高，一颗奶糖就要八毛钱，得亏刷得不是?他自己的房卡。
收下奶糖后，莉莉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她用肩膀轻轻地?撞了卓成?笑一下，“说好了啊，那你可不许骗我。”
卓成?笑抿唇笑了笑，朝着她点了点头。
“两位同学，有什么?话，下课还不够你们说吗？”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将课本不轻不重地?丢在了桌面上，阴沉沉地?看?向坐在第一排的还敢聊天塞零食的两人。
莉莉：“对不起，帅老师，我们知道错了！”
卓成?笑闻言，抬起头看?向了站在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有些好奇对方到底有多帅。
但下一刻，他便?注意?到对方身后用粉笔写的一行字。
[生存之上，有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笑笑：心态崩了，但没完全崩
感谢花叶和晋江纯爱读者的地雷，也谢谢昵昵易、花叶、季候风三位小可爱的营养液，么么啾
（又迟到了，老规矩下章更新前掉落红包）